知愿却是很欢喜模样,说:“孩子结实着呢,姑爸不必担心。们打算去盛京,要紧买卖全在那里,暂且撂不开手,等将来北边生意做完,再往南方去。”边说边哦声,招招旁汉子,“姑爸,忘给您引荐姑爷……”
那个直含着笑,温和望着知愿男人上前来,扫袖子恭恭敬敬向颐行请跪安,磕头下去,朗声说:“姑爸,侄女婿蒋云骥,给您请安。”
这就是知愿先头说,做过蓝翎侍卫那个人,瞧着眉目朗朗,很正直模样,要紧宗,看向知愿时候那双眼睛里有光。什都能骗人,只有眼神骗不人,颐行总算放心,知道他是实心待知愿。
抬抬手,说快起来吧,“知愿和孩子,往后就交代你照顾,可千万要疼惜他们啊。”
蒋云骥说是,“请姑爸放心,云骥就是豁出命去,也会保他们娘俩平安。”
不和皇帝提这事,直接上月色江声,请太后示下。
把接着信经过全盘告诉太后,偎在太后腿边说:“奴才这回真是斗胆,听说她要走,心里想着能不能送她程,再见最后面。可自己不敢做这个主,万岁爷政务如山,也不敢去叨扰他,只有上老佛爷跟前,向老佛爷讨个主意。”
她心思,太后自然是知道,这也是她聪明之处,不在皇帝身上使劲儿,毕竟皇帝之上还有太后,后宫里活着,光讨皇帝个人喜欢可不够。
自己呢,也要顾念皇帝在心上人跟前脸面,略思量下还是点头,“叫上两个得力人护卫着,悄没声儿地去。总是你们姑侄场,送送也是应当。”
颐行喜出望外,站起身连连蹲安,“谢谢老佛爷,奴才原以为您不会答应。”
知愿眼里含着泪,瞧瞧丈夫,又瞧瞧颐行,轻声说:“姑爸,您放百二十个心,这辈子没有第二个男人,像他待样好,就算走到天边,也不会受委屈。只是心里……着实对不起家里人,还有阿玛……如今不在那个位分上,半点忙也帮不着,只有求姑爸顾念。”
颐行颔首,“你只管好好往你们要去地方去,剩下不必操心。等回宫,先打发人上黑龙江照应你阿玛,将来有机会,再求皇上赦免他。”
知愿长出口气,“侄女儿不成器,切就全指着您,姑爸
太后倚着引枕,含笑说:“当多年太后,未必就成铁石心肠,谁还没个娘家人呢。只是皇帝……就别叫他去,见多尴尬,还是不见为好。”
颐行明白太后意思,曾经皇后嫁作他人妇,皇帝就算不在意,面子上头终究过不去。她也没想让他陪着去,只说借怀恩用,第二天早他召见臣工时候,就让怀恩驾马,悄悄直奔五道沟。
还好走得早,赶到那所宅子时,天才蒙蒙亮。
远行两辆马车停在大门前,就着门檐上灯笼,看见个男人小心翼翼搀着知愿迈出门槛。颐行下车叫她声,她慌忙转过头来,待看清来人,既惊且喜地迎上来请双安,“这好些路呢,姑爸怎来?”
颐行紧紧握住她手道:“你要出远门,怎能不来送送你。这去,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再相见,你们打算往哪里去呢,你这身子,受得住舟车劳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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