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泰然得很,“这是给你立威,让她们知道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这宫里啊,着实该有些规矩,盘散沙似两三年,三宫六院各有心思,各怀鬼胎,弄得市井胡同样,对不起皇帝。”
所以没消多久,进宫头个嚼舌头贞贵人就被两个精奇嬷嬷叉着,押进永寿宫。
永寿宫海棠已经谢,只剩愈发茂密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贞贵人这回不像平常,清水小脸子吓得煞白,被扔在院子里中路上。她向上瞅瞅,老姑奶奶身后站着含珍和银朱,个个面无表情垂眼看着她。她只好`着脸求告,说纯妃娘娘开恩,“这原是从别处听来混话,那天不知中什邪,没过脑子就说出来……娘娘您是最善性人儿,就饶恕这回吧。”
可老姑奶奶八风不动,淡声道:“这回不是想罚你,是太后老佛爷觉得,你该给个交代。事到如今,也没什可告饶,好汉做事好汉当嘛。”说着瞥边上精奇嬷嬷眼。
物啊,瞧瞧,侍疾侍得这副可怜模样,太后和皇上八成感动坏,愈发拿她当个人儿。”
恭妃笼着袖子哂笑,“您二位没听说?人家给太后挡刀,如今可是实打实功臣。再加上这路侍疾,咱们呐,往后再也没谁能是她对手。”
贞贵人适时插上嘴,“三位娘娘没上承德,不知道里头经过,据说和妃死,也和她有关……如今她还在太后跟前讨巧,焉知太后这次患病,不是和妃作祟缘故?”
这来,白也变成黑,后宫里头立时流转出纯妃得罪和妃阴灵,给太后招去祸端传闻。这消息直传到永寿宫,传进颐行耳朵里。
颐行听只是嗟叹:“原本还和皇上说呢,后宫之中嫔妃们不容易,这会儿看来,是白操那份心。”
精奇都是厉害人物,二话不说上前,卷起袖子左右开弓啪啪顿抽打。
贞贵人那颗小脑袋可不是她自己能做主,脸别过来,又别过去,头上发簪都甩飞,把跪在旁蟠桃吓得上牙打下牙,发疟疾似打起摆子。
二十个嘴巴,简直比死还叫人难堪。精奇稳稳数完,退让到旁,颐行这才看见贞贵人脸,又红又肿都快看不清本来面目。但凡有点气性,大概会头碰死,可她倒还好,哭虽哭,命还是惜,被蟠桃扶起来,歪歪斜斜地,回她
你好好大家好,这种事儿般很难做到,既然那些人这不领情,就不必再替她们着想。
银朱说:“越性儿告到慈宁宫去,让太后来评评这个理。”
颐行却说不必,“太后才刚有些起色,这搅和,前头功劳就全没。放心,不必咱们这头传,慈宁宫很快就会接着消息。”
果然,等她下半晌再去向太后问疾时候,太后面由云嬷嬷伺候着进米汤,面垂着眼吩咐春辰:“打发人,好好查查那话是从谁嘴里出来。后宫这两年没皇后,贵妃又烂作好人,弄得规矩没个规矩,体统没个体统。查出是谁说,把她带到永寿宫,让她跪在院儿里,当着所有奴才面掌嘴二十,让后宫那些嫔御都长长记性。”
颐行有些为难,轻声道:“太后,宫女子不挨嘴巴子,既是嫔妃,打脸只怕伤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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