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后恰好进来,听见他们话,不管三七二十先仰天拜起佛来,嘴里絮絮说:“这是几世里造化啊,来就来双!皇帝你再仔细瞧瞧,瞧准要上奉先殿告诉你阿玛去。这可是双生啊,咱们宇文家还没有过呢,得去告慰列祖列宗,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颐行站起身来蹲安,笑着说:“月份儿还小,且看不出呢,万岁爷这会子怕也不敢确定就是双伴儿。”
太后托下她胳膊,示意她免礼,面道:“那可未必,皇帝打小儿爱钻研医术,人又机灵,只有他不愿意干,没有他干不好事儿。”太后把儿子通狠夸,可夸完,又觉得有点歧义,三个人都不免有些尴尬。
横竖太后是极称意,对颐行说:“宫里已经三年没添人口,就等着你这胎。不拘是儿是女,都是天大好事儿。如今什都不去想,什都不用过问,且好好养胎要紧。”说着欢喜地上下打量她,感慨着,“真好啊,要真是个双伴儿,还求什呢,将来个孙子,个孙女,可高兴都高兴不过来。”
话虽这说,颐行终究不敢断定,能怀个就已经不错,怎还能怀双呢。
您别光念叨,到底多大呀?什时候坐胎?多早晚生呀?”
皇帝没有胡须可捻,摸摸下巴,“照着日子算,应当是回宫后怀上。滑为血液,疾而不散,乃血液敛结之象,三月差点儿意思,但也将满。眼下在腊月里,按时间推算,明年六七月里生。”
颐行托着腮帮子,有些不称意,“六七月里,正是热得发慌时节啊,不能扇扇子,也不能用冰,可不得热死。”
皇帝说哪里就热死,“月子里受寒要作病,反倒是暖和些,对身子好。再说孩子才来世上,穿得厚重多难受,还是穿得单薄些,养好皮肉,等天儿凉穿上夹袄,才不至于弄伤小胳膊小腿。”
颐行听,倒觉满满窝心。本以为他是干大事儿,乾坤社稷独断,对于那些细枝末节不会太上心,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可见说男人不懂,全是那些不得重视女人们用来安慰自己无奈理由。那个人要是真在乎你,别说看顾你,但凡他有这个本事,连孩子都愿意替你生。
谁知这话和老太太说,老太太拍大腿道:“尚家上辈儿里真有怀双伴儿!嫁到车臣汗部去那位老姑太太,她和穆宗慧怡贵妃是姐妹,不过个才活二十就没,后世里也不常提起,所以你不知道她们是双生。”
颐行讶然懵半天,“还真有老例儿啊!”可瞧瞧自己肚子,并不显
于是伸出胳膊挂在他脖子上,“万岁爷,咱们总算有孩子啦。”感慨活着真是个奇怪轮回,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四处撒欢呢,这就要当别人额涅。
皇帝抱她下,很快把她手拽下来,“让再瞧瞧,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验收成果皇帝本正经,把完左手把右手,口中继续念念有词:“左疾为男,右疾为女……”似乎遇到点难题,咂摸再三,不停轮流换手,最后怔忡地看着她说,“左右手没什差别……槛儿,你别不是真怀双伴儿吧!”
颐行吓跳,“还是男女?”
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都觉得惴惴,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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