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切地走出紫禁城,在去外八庙路上遇见场大雨,她站在雨里痛哭流涕,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走到这步。现在自己,哪里还有半点尚家人风骨,味地逃避,像丧家之犬。名声、尊严、威望、回头路……什都没有,注定条道儿走到黑。
初被废黜时短暂轻松后,又落进另个无奈深渊,不知道孤零零在外八庙,怎才能有命活下去。
就在她大哭时候,身边直有个人替她打着伞,面无表情地笔直立在旁。从她开始抽泣,直陪她到哭完,中途没有说句话,甚至连安慰都不曾安慰她下。
她奇怪地扭头看他,“你是谁?”
车箱角风灯照亮他青白面皮,他垂着眼,雨水顺着他睫毛和鼻尖流下来,他有双深邃眉眼,虽然她已经不再是皇后,他也依旧保持着对她尊重,垂袖道:“回娘娘话,奴才是前锋营三等蓝翎侍卫蒋云骥,奉旨护送娘娘前往承德。”
天,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她觉得不能再这下去,她不敢想象那些嫔妃在背后是怎议论她,这宫里多呆天,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所以她找到皇上,直截当说:“愿意让贤,求求万岁爷,废吧!”
皇帝显然没想到她来找他,竟是为对他说这些,时怔在那里,不知该怎应对她。
知愿声泪俱下,把入宫至今日日生活在焦躁中心情告诉他,摇着头说:“再也忍不住,不能再在这牢笼里待下去,要走,要离开这里,走得远远,再也不回来。”
皇帝眉慢慢拧起来,“你意思是,对这紫禁城,对朕,没有半分留恋?你心想走,想去过你自己喜欢日子,是吗?”
这来她倒不好意思继续哭,自己淋雨不多,却连累这个侍卫身稀湿。
“你去换身衣裳吧。”她难堪地说,指指车辇,“上去。”
蒋云骥这个名字,其实并未给她留下多深印象,只记得是他带队,到五道沟,应也是由他来安排。
要重置个家,大到房产屋舍,小到家什摆件,桩桩件件都得操心。知愿是油瓶倒都不知道扶大小姐,她也想自己安排来着,可惜插不上手,只好站在檐下干看着。
蒋云骥没有祁人大爷傲性,他细腻、温文、知进退,向她回事时候,连眼皮都不敢抬下,张口闭口全是娘娘。
知愿愣眼看着他,看半晌点头,“们尚家获罪,阿玛等同流放,还有什脸面继续坐在后位上?这满后宫女人,哪个不比家世清白,经此事,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服,还当这皇后做什,招人笑话吗?”
皇帝看着她,她脸色苍白,瘦骨嶙峋,实在不明白,当他皇后为什会让她感觉如此痛苦。如果继续强留她,也许用不三个月,就该为她大办丧事……
他想又想,最后长出口气,“朕可以答应你,但你出宫后切须由朕安排,不得对外泄露自己身份,没有朕允许,不得踏入北京城半步。”
她自然满口应允,只要能让她走出这个牢笼,不管什条件,她都能接受。
其实她是自私,也可能是她胆小懦弱,居然完全没有想过该怎搭救阿玛,至少让他过得舒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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