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尚和次孙
大动作，长孙媳妇只说
句话，之后也没有npc发话，金色字迹就显像。
她做什
？
她说臭。
棺材前当然臭，这热天，又不是冰棺，怎会没有点味道？然而因为是灵堂，说臭被认为是对死者不敬，所以……
不敬？
这些npc们老老少少全部演技在线，如果拍戏也都这个演技，能省多少胶片啊？
任逸飞把飘远思绪拉回来，继续观察这些人：长孙副心不在焉样子，披麻戴孝中年夫妻跪在棺材前，哭娘走得太突然，不给他们尽孝机会。
“唔，什味儿那臭。”
灵堂响起个突兀声音。
任逸飞抬起眼皮，只见个大着肚子，腰上有五彩绳，头上带着白色小花年轻妇人。她捂着嘴，先是错愕，后极为懊恼。
任逸飞接过纸，他注意到，中年妇人手背上有几道抓痕，刚刚结痂。她又对个孩子说：“小婉，你让开些。给你阿飞叔腾地方。”
小女孩就退开点，让出半个蒲团。
任逸飞眼神轻轻飘过次孙那里，然后跪在蒲团上，开始张张烧纸钱。
“啊！啊，呜……”
因为这个‘npc’解围，气氛缓和，紧绷弦松下来。
活人眼睛，是幅素描擦掉所有阴影，线条浮在脸上，眼珠子似被虫子蛀空洞。
“啊！”次孙屁股坐到地上。
他动静吸引四周其他人，他们也都直直看过来，白白脸上细细眉眼，没有任何表情。
但是更远处，比如玩牌年轻人和和尚们，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打牌念经，继续鲜活地存在着。
次孙整个人哆嗦起来，呼吸急促，声音带着颤抖哭音。
信息海洋里，任逸飞抓住这尾闪而过游鱼。
和尚不念经，打翻烛台左顾右盼不务正业，是对死者不敬。
次孙去土地庙送浆水，回来打翻香炉，是对死者不敬。
长孙媳妇灵堂前掩鼻说臭，是对死者不敬。
任逸飞之前就在想
然而太迟，她头上已出现金字符号——长孙媳妇。
哦豁，长孙他便宜媳妇也来。
这个年轻妇人抱着肚子，姿态生涩不自然，全身上下都写着不协调，任逸飞假扮孕妇都没有这样别扭劲儿。
这是他见到第五个出戏。
前头几个是和尚，次孙，长孙和小美。
“啧。”长孙斜睨这个坏他好事npc眼，又看看次孙：算你走运。
次孙却颤抖得更加厉害，他抱着膝盖，咬着自己拳头，把哭声和恐惧起锁在里面，只发出断断续续抽气声。
烧纸地方就在棺材边上，离得近，淡淡酸臭味就飘过来。
尸体般多久开始发臭？任逸飞边想着这个问题，边脸哀思地往铜盆里丢黄麻纸。
和他样沉默还有两孩子。
“救
……”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他所有肢体语言都在求救，然而边上长孙却低着头在笑。
这切都落在任逸飞眼里。
“伯娘，想给婆婆烧些纸。”任逸飞走过来，打断这个突然诡异气氛。
他含笑眼睛看着这木木脸，语气里透着对长辈亲近，无点破绽。
棺材前中年妇女转过头，她给任逸飞拿好些纸：“好孩子，和你婆婆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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