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环手指滴淌着晶莹剔透水珠,指尖白皙近乎
他别过脸:“孤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孤还算正人君子,现在只是想告诉你,今天孤在醉花楼里并没有做荒唐事情,也就打砸些东西才赔点钱。”
宁环挑挑眉:“哦?太子说话时连眼睛都不看,是心虚?”
慕锦钰沉默片刻,缓缓移目光,将视线落在宁环身上。
宁环身体沉在水中,水面上花瓣与香料散发着浓郁香气,这股好闻味道吸进他肺里,慕锦钰觉得自己呼吸都是幽幽冷香。
雪肩和修长脖颈在水面之上,墨发还在滴淌着水,切色彩被水打湿后都会更加浓郁,黑更黑,如同鸦羽般,白更白,肤色泛着些许透明感觉,就像日光下晶莹冰雪。
宁环看着这道高大身影进来,瞬间沉进水中。
温热水淹没胸膛,只有肩膀以上部位露出来。
水面上浮着些干花瓣,慕锦钰认真瞧瞧,原来是晒干荷花,怪不得宁环身上股好闻莲花气息。
宁环墨发全湿,温热透明水珠顺着他脸颊流淌下来,划过纤长浓密眼睫毛,落在下巴处,又顺着尖尖下巴落在锁骨处,最后融入这片水流中。
两人之间拜堂成亲,虽然宁环是以女子身份与慕锦钰成亲,但无论宁环所在朝代,还是眼下这个大洛朝,都承认男子之间婚事。
宁环身子骨单薄些,出门又没有裹着厚厚披风,回去就觉得头重脚轻。
他吩咐叠青去煮碗姜汤来。
热水也烧好,他去浴室洗个澡,氤氲热气将宁环雪白面容熏得多几分红晕,在这层水雾之中,宁环昏昏沉沉,时间分不清现在和过去。
这种陌生地方,陌生身份,陌生枕边人,即便是宁环,偶尔也会有些荒谬感和不安感。
外面门被扣扣。
宁环浅淡冰冷眸子里染些许笑意:“太子殿下,你刚刚说话是真?”
慕锦钰嗓音沙哑:“千真万确。”
宁环手从水里伸出来,他抬手捏住慕锦钰轮廓分明线条冷硬下巴,就像慕锦钰今天捏着他般。
因为宁环并非心胸宽阔人,他也会记点仇,慕锦钰三番两次捏他下巴,他早就想还回去。
但他并不知道他此时就像只试图用爪子去摸猛虎小白狐狸。
宁环抬眼看向慕锦钰:“你怎进来?”
慕锦钰冷哼声:“们已经成亲,同床共枕那多天,需要避讳这个?”
宁环只觉得头疼,他完全看不透慕锦钰。说这家伙傻,可他现在就已经在动手铺以后路,最后站在最高位置上。说慕锦钰聪明,可他平日又这般,bao躁直白。
宁环偏头道:“那你想做什?与洗鸳鸯浴?”
慕锦钰怔,继而从耳根红到脖子。
宁环眼睛也没有睁开,冷冷淡淡开口:“不用加热水。”
“宁环。”
熟悉又陌生声音传来,低沉偏冷嗓音把宁环从虚幻想象中拉回来。
宁环手指握着浴桶边缘,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他淡淡开口:“太子殿下,所有事情等出去之后再谈吧。”
显而易见慕锦钰不是有耐心男人,敲敲门之后,他压根没有听宁环说话,直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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