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中府邸,找参书白邱来问。
白邱想下道:“太子让您谢郑献乃是道题,您若不从,或者迟点再去,太子怕是要忌惮您,因此这事儿真缓不得。可是直接去见郑献,未免有点太过扎眼。到时候有心人士对外随便说,便道您自甘堕落,去巴结个太监。恐怕让皇帝不喜。”
“左右为难。”白邱叹口气,“在下早就说过,您回京城怕是凶险万分。”
“不回京城也不是个办法。”赵驰笑
末东宫淡淡道:“五弟在外受苦。”
“回太子话,未树寸功不敢谈苦。”赵驰在太子面前很是恭敬,“倒是要谢太子哥哥记挂五弟,想办法让回京城。”
“呵呵……”东宫逗逗窗边鹦鹉,道,“这事要说论功,应该得算在司礼监秉笔太监郑献头上。”
“郑献?”
“五弟走几年,连郑献都不记得吗?”
“五哥!你看他扬着张笑脸,表情丝不变,也不气恼,跟哄着玩似!”小十三气得不行,“连他何安都是咱们皇家奴才,这小太监算什,怎就打不得。”
“胡闹。”赵驰说。
他对喜乐道:“喜乐公公,十三殿下他年幼无知口无遮拦,你千万别忘心里去。”
“殿下怎教训奴婢,都是奴婢修来恩宠。”喜乐恭顺道,“奴婢不敢做他想。”
赵驰点点头,视线移到放在桌边小几上那只红木匣子。
“五哥,咱们已经等约摸半个时辰,不如走吧?”小十三在椅子上坐不住,屁股扭来扭曲,脸烦躁。
赵驰瞥他眼,道:“莫慌。”
小十三赵景同是最没耐性,他招呼前面候着寺人:“那个谁,你过来。”
小太监倒也机灵,轻敏几步就立在十三面前,岣嵝着身子细声细语道:“十三殿下,奴婢喜乐。”
“嚯……这名字真俗气。”十三嘟囔声,“何安什时候回来?”
“臣弟自然是记得。”赵驰道,“郑献原本不是太子身边掌印吗?如今已经去司礼监?”
太子笑声:“他升得确实快。前些日子皇上忆起当年那件事儿,又想起你母亲。郑献在旁边旁敲侧击几句,皇帝便心软,许你回京。”
“那臣弟确实得感谢郑公公。”
告辞之前,东宫别有意味笑道:“听闻得五弟在外迅游时,风流倜傥,留下不少才子美人佳话,回京城,怕还是收敛下好。”
赵驰抱拳:“臣弟谨记在心。”
*
离京数载,物是人非。
昨日回京后,自然先去宫内面圣,在殿外跪等许久,皇帝也不曾召见。又去见东宫。
东宫赵逸鸣见他叩首,也是等片刻才让他起身。
两人聊点少时趣事,记得当年起烧太傅胡子,又记得抄过庄嫔宫里那树上鸟窝。谈半刻,到有点兄友弟恭氛围。
“督公今日去皇庄盘账,去早,应是快回。兴许再只半个时辰便回。”喜乐答道。
“半个时辰前,你也这说!”赵景同怒,“还是你自己忘之前说话?”
“还请殿下再耐心等等。”喜乐躬着身子,和声细语道。
“哎说你这个奴才——”赵景同扬手要扇。
“十三。”赵驰喝止他,“你这在何公公府上,生气还要打人家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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