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马肚子,扔下侍卫不管不顾便往京城方向飞驰,这路狂甩鞭子,不让马儿歇息片刻,口气儿就进京城。
他那宅子还是当少监时候置办,偏僻很,入京城又走些许时间,才到家门口,从后门进去,急问:“五殿下他们还在吗?”
杂役们怎知道都纷纷摇头。
何安气边走边骂:“没用东西,咱家养着你们都是吃干饭,要紧时候什都指靠不上。”
何督公发疯不是天两天,说来就来,不顺心宅子里狗儿猫儿也让他骂无生意。因此众人见怪不怪,只各做个。
赵景同气脸都红:“死奴才你说什呢?”
喜乐知道自己说错话,顿时惊,连忙跪地道:“主子爷们莫生气,是奴婢失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喜乐正要叩首谢罪。
“罢。”赵驰道,“十三,们先走吧。”
走到正厅门口,赵驰又转回来,把随身携带那只红木匣子复又放在桌上,道:“请喜乐公公转交给何督公。”
没料到何安今日虽然不在宫内当差,却去皇庄盘账。
又等多半个时辰,茶碗里茶都换两泡,何安依旧不见人影。
那红木匣子内放着方价值不菲端砚,下面压着五千两银票。如今孤零零放在小几上……本就算好今日送不出去。
赵驰等快要个时辰,赵驰知道已是足够,又猜测何安应是快归,便决定不再等下去,站起来整整衣袍。
喜乐愣,问:“五殿下这是要走?”
笑,道,“若有旁敲侧击方法,再好不过。”
白邱负手在屋里踱几步道:“御马监提督何安,乃是郑献师弟,与郑献皆是东宫党。因郑献入司礼监任职秉笔。沾亲带故,何安最近也是京城红发紫中贵人。他爱好书法,您明日自带好纸砚送他。对外只说刚回京城想要寻得几匹好马,托何督公去找,谁人听也没办法落实您这讨好权阉名声。”
*
今日临行之前,白邱对他道:“刚得消息说何安天擦亮城门开,已经出京城去。”
“那应改日再访。”赵驰道。
等进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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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今日去皇庄,离京城有近百里路,等盘完账回来,半路上才遇见报信说五殿下和十三殿下到府上拜访。
“到多久。”他问。
报信太监说:“督公,也没耽误太久,兴许有半个时辰。”
“半个多时辰?怎不早来报!”何安顿时急,“赶紧回去,莫让殿下久等!”
赵驰道:“刚回京城两日,府内还有诸多杂事待办,改日再来拜访。”
喜乐又问:“眼瞅着午时已过,不如二位殿下吃午饭,晌午再走?”
喜乐这话说没头没脑。
两个皇子在太监家里吃饭等人,等还是个阉人,算怎回事儿?
都说现在大端朝阉竖权倾朝野,但这也太过分。
白邱笑:“殿下,这正是拜访何督公好时候。”
赵驰转念想,便也明白——自己去已是做足姿态给东宫和郑献,人若不在,那也是没有办法事情。
“那叫上十三,也好做个见证。”赵驰道。
“殿下聪慧。”白邱抱袖行礼道。
赵驰待巳时,便拉着没心没肺十三皇子到何安府上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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