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又热暖石用棉布裹着,给他慰着,何安靠在喜乐身上,这才缓口气过来。
外面传来动静,是喜平掀帘子进来,看到何安这样愣:“督公这是又犯胃病。”
何安忍着痛,皱眉道:“说。”
喜平作揖:“咱们人回来说,殿下晚间吃夜饭,十三便来约殿下同坐马车走。听说是去看戏。”
何安听只觉得更是痛得难耐,嘴硬道:“看戏而已,有什说不得。”
“……”喜乐合计,笑道:“师父不就是想把五殿下墨宝好好存着,时时欣赏吗?咱们去裱,回头找个沉香木小匣子装着戴在身边怎样?”
何安也不直说好,倒是停笔,认真道:“这事儿你去办,定要办好。”
“师父放心。”
*
他中午吃那晚饭,到半夜终于还是发作,躺在床上就觉得胃里绞着痛,十分难耐,翻来覆去,睡会儿醒会儿。
喜悦端瓜进来,傻傻问:“公公……要不要吃瓜?”
喜乐轻呸口:“傻子。”
“嗯?吗?”
“督公脾胃不好,吃不得凉。”喜乐说道,“你这盘子西瓜督公吃怕是要闹整宿。”
何安叹口气,问喜乐:“你瞅瞅这字怎写不好呢?”
,用自己之前用惯方砚。
等喜乐掀帘子进来,就看见喜悦在旁伺候,嘴巴鼓鼓塞满西瓜,没个正形。
“喜乐哥,吃瓜?”喜悦热情邀请。
喜乐才不理他,进到里间藏书室给何安行礼道:“督公,奴婢回来。”
“都办妥?”
“就刚才,掀帘子进屋前,下面人说,殿下……花两千两银子,包那唱花旦华老板夜。人已经带走。”
那华雨泽是最近里京城大火角儿,场场爆满,唱好不说,样貌身段也是流。京城里达官贵人都争相砸银子,还没听说谁能包他宿。
说起来这也算是桩风流韵事,何安却只觉得舌头到喉咙到心坎儿里都翻
晚上是喜乐在外面伺候,听到动静就来。
“师父,可要吃药。”
“不要。”何安声音闷着,喜乐只觉得不对劲儿,点灯过去看,何安披散着头发,面色铁青,浑身跟水打似。
喜乐大惊:“师父,让喜悦去煎药。”
何安痛得浑身发抖已说不话来。
喜乐上前看,何安原在临摹五殿下之前送笺书那两句诗。
何安其实字写极好,便是与当世大家也不逞多让,巴结他都千金求字。也因他这字,才讨贵人喜,能够升到现在这个位置。
如今这已经写二十多帖,比五殿下原本字那是好不少,可喜乐不敢说啊。
琢磨下,喜乐只好安慰道:“已很像。”
“不好。”何安摇头,“哪儿学得到殿下半分风骨。”
“奴婢亲眼瞅着几位进去,是殿**边白参书接待。应是妥。”喜乐道。
何安捏得笔抖抖,带点希翼问:“那殿下有没有夸?说办事办得好。”
喜乐安静下:“那倒是没有。督公咱们眼下可是太子党,办事儿诸位师父都以为太子授意。瞧着白参书也是这想。”
何安怔:“哦……”
他低头蘸墨道:“殿下没有不高兴便好。不然这心里可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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