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下午就送到
赵驰府上。
“御马监好大
手笔。”白邱道，“这匹宝马，怕是世上难寻。”
赵驰拿起那拜帖扫
眼落款：“关赞……何安……这也算是有来有往。”
“五殿下打算怎
办？”
赵驰笑：“既然是匹好马，自然要出去溜溜。
瞧今儿天气不错，派人去知会十三殿下，再去寻华老板，今日策马踏青去。”
掌司愣愣。
“收拾好，去库里挑上好马具，给五殿下送去。”何安道。
“五殿下？”掌司有些懵。
“五殿下前几日刚回京城，就让太子殿下招去，详谈多半个时辰。”何安责怪道，“听说三监四司八局都去巴结过，咱们倒好，仗着是御马监点动静没有。你也不怕太子多心。”
掌司顿有醍醐灌顶感觉：“不愧是督公，您就是看清楚。”
他话音刚落。
三个徒弟不约而同抬头，瞪自家师父眼。
此人，没救。
*
折腾宿，何安那胃痛早早晨才好点，稍微吃点东西，还是坚持回御马监。今日掌印太监关赞并不当值，御马监内只有些普通差役。
出股苦酸苦酸感觉，酸眼角都泛红。
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
这外面又动，喜悦就端着碗汤药进来，还咋呼着：“师父，赶紧趁热喝，免得再痛。”
何安顿时怒不可遏，抬手掀翻药碗，烫喜悦满头满脸，接着劈头盖脸骂词儿都出来。
“喝什喝！让死算。反正你们就巴不得这儿死你们好后面占位置，分家产。群没心肝狗崽子们，办事不得力，心且黑着呢！”他穿着单衣，坐在床边，衣服空得直晃荡。说话声音尖锐，气脸色煞白，脸上水珠子滚滚落下，也不知道是痛出来泪还是汗。
“办事儿上点心，别总让咱家提点。”何安挥挥手，“快去吧。”
“等等。”何安道。
“督公还有什吩咐。”
何安犹豫下：“那拜帖上记得写上关掌印和名字。莫要送礼人家还不知道是谁送。”
*
何安叫掌司过来，问最近恰巧有批马从西北送过来，应是境外所产。便去马厩亲选，大部分都不怎合意，不是伊犁马便是三河马，有些普通。
倒是有匹黑马显得与众不同。
身形高大，肌肉矫健，黑色皮肤上点缀星星点点白色毛簇，乍看仿佛天上银河。
“这是金帐罕国那边带回来，极好血统，名曰星汉。”掌司眼力极好，连忙对何安道，“督公若是喜欢，便办个手续带走便是。”
何安瞥他眼：“这马能是咱家起吗？也不看看咱们这些人身份。”
喜悦被他骂懵跪在地上动不敢动。
喜乐躬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喜平倒是见惯不怪，等他骂够问：“督公，要不去把那个华雨泽宰？”
何安喘着气皱眉道：“怎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也不嫌腌臜！”浑然忘记早晨是他让喜平去打断人家四卫营侍卫腿。
过半晌，他道：“殿下外放多年，也没什贴补……那戏班子角儿要真养起来就是个无底洞，殿下会不会钱不够用？要不咱家给殿下送点银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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