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后晌是跟着倾城班华老板来。后来华老板天擦黑就走,开始便让老鸨带几位娘子过去,也只是饮酒作乐,到最后喝多,醉醺醺倒头便睡。”
何安皱眉头:“这怎好,明日还需早起出城。”
“……要不让殿下睡吧,明日早点叫醒就是。”
“然后浑身酒气上路?传出去得多
喜平迟疑下,何安顿时感觉出来,手里忙碌都放下,回头问他:“怎?”
“督公,刚下面人来报,说是殿下在照夕院喝酒。”
何安顿下,平静道:“殿下在勾栏院里喝酒度日又不是两日,这等小事也要来说。”
“原本也是没想来跟督公说,就是这二更天。”喜平道,“明日辰时就得出门,殿下再胡闹下去,明天怕是酒醒不来,出不门。倒让旁人议论。”
何安仔细想下,也是这个理:“那换身衣服去趟照夕院。”
喜悦似懂非懂点点头,不管怎样,总之喜乐说定都对!
钦佩之余,他又塞给喜乐把瓜子,两个人站在屋檐下磕着,瞅着何安忙得团团转。
等吃完瓜子,喜乐在喜悦衣服上擦擦手道:“这次跟喜平陪着师父去,你好好看家。”
“为什每次都看家,也想去。”
“……”喜乐瞥他眼,胡诌道,“你太能吃,背不那多够你吃干粮。”
自定下行程后,何安就开始操心置办路上要用东西,虽然想去不过百余里地,但是他恨不得将所有物品都配齐。
怕殿下热冷、渴饿。
事无巨细,全部亲自操办。
“这事儿不能让殿下府上管事自己操办吗?”喜乐忙够呛,哭着问。
“你懂什,殿下刚回来没多久,府上哪里有几个办事得力。”何安道,“这路奔波劳累,若真苦殿下,那罪过可就大……给殿下备置马车收拾齐当没有。给弄些个小玩意儿,别让殿下路上闷。”
他行动倒快,换身素净贴里,穿双麂皮靴,又因宵禁时间差不多到,带御马监提督牙牌,便骑马跟着喜平道出门,刚出去没多会儿,又回来,对喜乐道:“你收拾好马车,会儿牵去照夕院。”
喜乐不明所以,应声是。
院主已得消息在门口等候,见他来连忙牵着缰绳,小心道:“殿下还在二楼之前那个房间。”
“都有谁在?”
“就殿下人。”院主道。
案子破,喜悦恍然大悟道:“哦,懂!”
两人站在廊下有搭没搭聊着。
何安这边刚吆喝着家里仆役往马车上置办东西,那边喜平就进来。
“督公。”喜平作揖道。
“你来正好,这马车你看看上面还缺什。”
“……师父,您知道咱们只是去西郊那边皇庄呆几天吧?”
“当然知道。可告诉你,这次随殿下出行,但凡哪里殿下不喜,回头就挨个赏你们板子吃。”
“哎,好嘞。知道。”喜乐脸麻木回复。
“喜乐哥,你答应这快干什。”喜悦不解问,顺便递给他把南瓜子。
“家里这位祖宗德性,咱能不清楚吗?”喜乐说,“刀子嘴豆腐心,雷声大雨点小。应着呗,他又不会真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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