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香呢,盈香在哪儿?”赵驰醉眼稀松,茫然四顾,最后才看到跪在侧盈香,“既然盈香都到,还等什。走吧。”
“殿下,这……”
“还是说……陈秉笔有什旁意见?”赵驰看过去,慢悠悠问,然而天然压迫感却已经让陈才发心头发慌。
何安真有点烦,毕竟陈才发高自己级,不好硬来。
正棘手着,二楼最里面那间屋子门就开,赵驰散着长发,赤着脚,只穿身中单,靠在门口,醉醺醺问:“何督公,那盈香来吗?”
何安何等机灵人,连忙躬声行礼道:“殿下,盈香姑娘在这儿呢,就是陈秉笔先点盈香姑娘,奴婢这……”
他话没说完,赵驰已经飘飘然赤着脚就出房门。
何安吓跳,连忙过去半弯着身子,抬起胳膊让赵驰搀扶着:“殿下,这天儿虽然热,可也得小心热风寒。”
人。”
“那她就别走。”陈才发道,“和仙长都喜欢她紧,既然何公公不用她伺候,那就留下来伺候们。”
陈才发阴阳怪气说。
盈香刚才那举动,多少肯定让这个老家伙看出点名堂。
当太监就是这样,平日里就算来往少,小心维持,无冤无仇。找着个机会能欺负人回,咬人口,便绝不会罢休。
又扭头对喜平小声道:“快去拿殿下衣服鞋子,准备走。”
赵驰这次也没推却,走到几个人面前,还带着六七分酒意道:“这位是?”
陈才发怎会不认识赵驰,连忙打躬作揖:“不知道五殿下在此,惊扰您。奴婢是陈才发。”
“司礼监陈秉笔?”
“是奴婢……”
就像是压抑久,但凡有个出口,鼓囊怨气都得想着法儿撒出去。
何安这边有点不耐烦。
五殿下还在屋子里等着自己。
这会儿被陈才发纠缠不清。
他琢磨着要不干脆让喜平把他喉咙割,大概能消停会儿……但是也不行,黑天白日,死个司礼监秉笔,这事儿也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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