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推开他?
会不会僭越?
“督公,心中有疑惑。可否请帮解?”赵驰在他耳边道。
“殿、殿下请讲?”何安颤巍巍回答。
“如有人承你点滴恩情,这人回头对你万般殷勤。你信不信得过他是真心?”赵驰问。
他惊慌失措,瞪大眼睛看着上方殿下那张脸。
赵驰低头,长发披散下来,盖着何安半个肩膀。”好香……”赵驰鼻尖在他发丝间扫过,缓缓蹭过他耳垂,脖颈,下巴……何安浑身都僵死原地,连呼吸都快紧张没气儿。
醉酒殿下仿佛多几分邪魅,少点雍容气质。
他就那蹭着何督公肌肤,贴着极近,似乎是寻找那香气来源。
“督公怎得如此好闻。”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点松香气息就钻入何安鼻子。
马车驶出勾栏胡同,何安等会儿,里面没动静,于是便掀帘子进去,赵驰靠在榻上,已经翻出旁边屉子里放梅子酒自己小酌着。
“……殿下,还是少饮点酒吧。”何安弓着身子在车子里很是不方便,便跪在软榻上小声劝道。
“怎,这酒不是放在这里给准备?”
“自然是。”何安连忙说,“就是饮酒过量伤身。况且明儿个早还得去西郊皇庄呢,殿下。”
赵驰置若罔闻,倒杯酒递给何安:“督公也同饮。”
“奴婢怎敢。”陈才发身子都要躬到地上去,讪笑答道。
喜平已经收拾赵驰扔在房间里东西,跟上来,又把在地上跪着盈香扶起来,四个人就下楼。
等走到廊下,前面便是十字路。
“殿下,还是穿鞋再出去吧?”
何安接喜平手里那双布鞋,半跪在赵驰身前,捧着鞋子就等着赵驰伸脚。丝毫没觉得自己个御马监提督大庭广众之下为人穿鞋有什不妥。
“这……这要看他是个什身份?”何安脑子乱糟糟。
“哦?还有这个说法?”赵驰笑笑,“若是个宫中之人呢?”
“宫中之人?”何安清醒点,躲躲赵驰眼神,“宫中便是个大酱缸,谁进来都得染得声腥。最怕有人拿着以前
若说好闻……殿下才是真好闻吧。
何安看着距离自己极近赵驰,感觉三魂六魄都丢,紧张咽咽口水:“殿、殿下……”
然后就见赵驰抬手在他脸上摸把。
最后那点儿意识也轰隆隆散。
殿下这是醉?
“殿下,奴婢不会。”
“不会?还是不敢?”
“殿下,奴婢是不敢,不敢。”何安哄着他道,“喝醉在您面前失仪那就是大不敬。殿下饶奴婢。”
然而赵驰却似乎真醉厉害,执拗抬着手,等着何安。
何安没法子,只好双手接过来,手还没收回去,却忽然被赵驰抓住猛拽上榻。阵天晕地旋,何安已是被赵驰压在身下。
赵驰大约是真醉,肆意厉害,抬脚踩着何安膝盖把鞋子穿好便往外走。
喜乐早就驾马车在外面候着,见五殿下醉醺醺来,下车放脚蹬,又要扶他上车。
赵驰挥手,自己两步进马车内。
“……这,师父?”喜乐茫然。
何安让喜平带着盈香在马车后面去坐,自己也上车:“殿下喝醉,先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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