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阵仗倒是惊不少朝野之人。
李伴伴读到此处,端文帝问王阿:“这可是你东厂密报?王阿你自己可阅过。”
王阿站在端文帝右侧第位,躬身道:“回主子话,东厂报上来,奴婢都看过,才敢封密印送入大内。”
端文帝叹口气,挥挥手。
李伴伴便继续念道:“七月十三日,有许姓人家皆死,尸体遭异兽啃咬,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见者曰其物金睛修尾,其状如人而彘鬣,长嘴獠牙,喜食人肉。自此以后,此妖遍城惊扰百姓,本来有心抓它,而行踪诡异,不可得。恐有再伤人之迹象。”
何安不忍再看,拂袖而去。
他知道自己不该收这两套衣物。
更不该让盈香在府内留这久。
最最不该就是在照夕院跟她单独见面。
如今桩桩件件,做都做,不该做也做……未来怕是要更谨慎点才好。
“督公,知道您今日回来,定要送回去。”盈香道,把手里拿布包递过去,“缝两件衣服,还有几双鞋底。求您收下,算作是救谢礼。”
何督公这会儿正烦着心,哪里有心思跟她儿女情长。
扭头过去就要开骂,刚张嘴,就看见盈香眼眶里都是滚来滚去泪,又饱含亲情思绪。正戳中何安心里那块儿**。
他叹口气,缓语气:“咱家衣服穿不完,不差你这两身。”
“求督公收下。”盈香道,“婢子身无长物,也只能尽这份心意。”
这边说完话,何安顺着回廊走到院子客厅正门,里面盈香就站着,手里抱着个软布包。
几个人愣。
何安皱眉:“她怎还在这儿?”
“本来是让她呆几日避风头,前两日要送回照夕院,正好遇上关赞带人过来。下面人说乱就耽误。”喜平道。
何安听更不高兴:“尽给咱家留勾子,还嫌不够乱是吗?会儿就给咱家把人送回去。”
“然后呢?”端文帝问。
李兴安道:“回主子,这密报后面便没。”
端文帝抬抬眼,扫座下群臣,又问句:“然后呢?”
李伴伴知道这句不问自己,已是收密报站在端文帝身后。
*
“七月初九,京畿有男女野地露宿,遇见个奇怪动物,举止怪异,伏行人走,见人惊逃。七月十,这个怪物随着黑气就入人家房子,直抵密室,至则人昏迷……”紫禁城内,养心殿难得用上遭。李伴伴拿着东厂呈上来折子念着。
今日极为炎热。
太子先去西苑叩见皇上,聊也就炷香时间,皇上便让李伴伴招顺天府尹谭齐、钦天监监正蔺景天、司礼监掌印王阿来养心殿御前问话。
皇上这些年身体不适,已多年不曾移驾养心殿。
何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女子。
若不是二十年前那场风波,她定早已嫁做朝中某位权贵做正妻,生儿育女,位列诰命。又怎会跌入这滩泥淖。生死悲喜都不由自己做主?
原本便是命运好捉弄,顷刻翻云覆雨。
“……喜乐,收吧。”过片刻后,何安道。
盈香转悲为喜,连声道:“多谢督公。”
“是。”
何安径直进去要往后堂转。
盈香已经上前两步,叫住他:“督公留步。”
何安瞥她眼。
“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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