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乱七八糟!”何安大怒,“忒晦气!”
“那、那你干什非要把披风挂在井口边儿上啊。”喜乐抽抽嗒嗒问,“也太过分吧,吓死。”
“半夜睡不着,出来逛逛,院子里有风披个披风不行吗?”何安愤愤,“站会儿热,去旁边厢房歇会儿,行不行?!”
“行,行。”喜乐哽咽下,“师父没事儿,什都行。”
他这个鼻涕横流狼狈德行,何安看再是生气也发不出火,无奈道:“得,起来吧,昨儿晚上睡得跟头猪样,
“也不知道。督公去内草场见殿下,回来就不行。”喜平说,“怕是两个人起争执吧。”
“胡扯,师父敢和殿下起争执?那不能够。定是殿下哪里不喜。”喜乐发愁,“哎呀,这可怎办!”
“原本是咱们三个轮班,如今喜悦不在,变成你二,看你脸色都黄。”喜平道,“师兄还是先歇息吧。”
两个人又是互相推让番,最后还是喜平去睡。
喜乐以为这半宿有得闹腾,夜竟然无事,他不知道什时候昏昏沉沉睡,醒来时候天已见亮。
何安心里正是烦闷,冷声道:“急什,人又死不!饿更好,他肚子上圈肉,瘦瘦才好看。”
喜乐挨训,不敢再说,跟着何安进屋子,服侍他躺下,又忍不住问:“督公,今儿下午饭您就没进,要不还是吃口吧。”
“出去!”何安道。
喜乐再不敢劝,退出来。
喜平从外面进来,见他眼眶还红着,道:“师兄要不早点歇息,今晚值夜。”
“何安能猜透你那个字意思吗?”白邱问道。
赵驰在荷花池边找个石头靠上去发呆,过半晌道:“他懂。”
“哦?何以见得?”
“他能走到现在这步。做到现在这个位置。”赵驰说,“有很多事情,他早早便懂。”
*
推门进去。
“师父……”
屋里哪里有何安人影,吓喜乐大跳,跌跌撞撞跑出去,抬眼就看见院子里那口井,旁边挂着何安披风,心里咯噔下,扯开嗓子就要喊:“来人啊,不好!督公他跳——”
厢房门嘎吱开,何安穿着中单出来,皱眉道:“嚷嚷什!还有没有点规矩!”
喜乐吓跳,接着呜呜呜哭,扑过去抱着何安大腿:“师父,以为你跳井。”
“你毛手毛脚,怕你伺候不好师父。”喜乐道,“他今天情绪又是大起大落,这晚上在殿下处定是没落着好,半夜定是要闹。还是来吧。”
“殿下没见师父。”
喜乐吃惊:“什?连面儿都没瞧着?难怪回来这大火气。”
“嗯。”
“这是怎,今儿是出什事儿吗?”
何安轿子到家,喜乐早就在门口着,给他掀开帘子,何安就忧心忡忡下轿。
“督公,晚上可用点宵夜。”喜乐问他。
何安走神,道:“不用,给喜悦准备点吧,他爱吃红糖蛋羹。”话说完,自己愣下。
喜乐咬咬嘴唇:“师父,喜悦都被抓去安乐堂二十来天,什时候能回来?那安乐堂怎是人呆地方,他脑子又不好,怕是要挨饿受冻,怕他……”
说着眼眶都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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