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他舌头,剁他指头。”何安面无表情说着让人心惊肉跳话,“咱家倒要看看,陈秉笔还蹦跶起来不。”
顿时就有亲兵抓着陈才发要去剁手指。
何安凑到他脸跟前儿,问他:“你当时欺负盈香时候,想到过此刻吗?”
陈才发愣,疯狂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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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嗤笑声:“你这是摸不准陈秉笔脉。他心又脏又滑,这会儿怕吃苦招画押,打算回头上大堂时候翻供。”
“那……”
何安放茶碗,站起来道:“走吧,咱家跟你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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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号房,什怪味都传出来。
“高彬,你是到火上眉梢时候拎不清是吗?”何安问他,“你这捆司礼监秉笔,还顾虑什?若是明儿还问不出个准话来。东厂人到,咱们统统要玩完。”
高彬怔:“督公。”
“别怪咱家没提醒你。咱家最信就是你。”何安转身瞥他,拍拍他棉甲,翘着兰花指给他整理下衣领,拍拍他肩膀,“富贵险中求,等这事儿结束,您可就不止是千户。”
“督公,明白!”高彬微微喜,咬咬牙抱拳道,“谢督公提拔!”
“你明白是最好。这个节骨眼儿上也容不得你不明白。”
张小几,喜乐给斟茶倒水,还放碗瓜子儿。
何安就坐在院子天井旁,端茶碗听着。
有人叫骂,有人求饶,有人哭泣。
这不是这皇宫大内第遭,自然也不会是最后遭。吃斋念佛活不下去,怕是鬼神也懒得管。只待到阴曹地府,起清算。
又等阵子,天全黑,起火把,何安才问高彬:“陈才发在哪间?”
大门将陈秉笔求饶、辱骂、惨叫都隔挡在身后。
何安脸色平静,往前院走去。
他在御马监大堂上坐下。
“督公,收拾关赞吗?”高彬问他。
“等着吧。”何安说,“好戏才开场。”
陈秉笔浑身泡在屎尿血水里,没人样,本来瘫软就剩下进出气,见何安进来,忽然挣扎起来,怒道:“何安你个狗杂种,没娘养奴才!你要遭报应。”
“陈秉笔这有精神气儿。”何安看他道,“看样子是没怎用刑。”
“你设局来诓!他妈都想明白!”陈才发尖着嗓子道,“你设局!是你让郑献去找李子龙!是你让郑献说有方子!”
何安沉着脸看他癫狂样子,半晌对高彬说:“看吧,画押回头秉笔也能说是严刑逼供不是。偷*耍滑谁比得过陈公公?”
“那怎办?”
“这就亲自去审。”
高彬豁出去,转身就进号房。
接着就听见个极其惨烈声音响几声。
然后高彬就出来,脸上还淌着血水:“督公,他招。”
“招。”高彬说,“您说得对,他熬不住刑,才上夹棍就招。”
“在戍字号房。”
“招吗?”
“还没……”高彬道,“不肯画押。”
何安瞥他眼:“个细皮嫩肉太监你们都搞不定?废物。”
高彬为难道:“陈才发是司礼监秉笔,兄弟们不敢下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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