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
顿，又响
起来。
“殿下不过去探望下？”白邱故意问他。
“这个时候谁都能去，
偏偏去不得。”赵驰道，“第个去，落实两人暗通曲款。何安以后就是活靶子。”
他叹口气，断断续续
摆弄起手里琴，不由得就弹些断断续
他有些吃力站起来，晃晃又跌坐下来。
“师父！”
“督公！”
喜平喜乐连忙将他扶住。
“咱家没事儿，就是坐久。”何安道，他闭闭眼，“快去准备吧。这趟回来就算尘埃落定。”
喜乐这才意识到何安是怕是心上不舒坦，才吃出股血腥味，不好再说什
。
遂收拾壶茶端过来道：“师父，喝口水吧。您就昨夜审人时候喝两口，到现在也没喝口水。”
“不喝，不渴。”何安说，“等等再说。”
喜乐见他这样，咬牙嘴巴，又问：“要不咱们去睡会儿，这不是还有十二个时辰吗？横竖也不会出差错。”
“睡不着。”何安道，“你也说还有十二个时辰，不到最后刻，都有可能出岔子。你和喜平先去睡。”
细算下来何安已经天两夜没吃东西，水也只喝少许，这下去怕是事儿没办妥，人先扛不住。
喜乐让后厨给做碗阳春面给端过来，哄何安道：“师父，这面您还是吃口吧。”
何安刚想回绝，就听见喜乐说：“探子报殿下昨儿晚上宵夜就吃完阳春面。”
“……”何安张张嘴，最后说：“把面端过来吧。”
喜乐连忙端面给他。
他才抬起那垂帘着眼帘，眼睛里并没有丝毫恭敬。
*
切与他预料别无二致。
回御马监，何安便召四卫营几个指挥司过来。安排人马开始对皇城内每寸位置进行逐排查。
等人都走，他叫来高彬：“切按照计划行事。”
*
青城班那边早早得消息报到五皇子府邸。
白邱仔细看那呈报，推门进书房，道：“成。”
赵驰本来坐在床边罗汉榻上弄琴，听这话嗯声：“意料之中。何安怎样？”
“御马监代执印，已经回复圣命，现在出宫到自己家去。”白邱道，“探子说何督公回家就躺下来，请太医过来给看。似乎是病。”
喜平在旁边听连忙道：“陪着师父。”
“……那、那也陪着师父。”
*
幸好十二个时辰几乎平安度过，高彬带着几颗似人非人血呼淋当脑袋回御马监。
何安瞧着那几颗脑袋，沉默会儿道：“先往宫里报，说是狌狌已经拿下。收拾收拾就去面圣。”
何安抬抬筷子吃口，哇就吐出来。
“怎股血腥味。”何安道。
喜乐怔，连忙去吃，两片葱，片菜叶子，清汤寡水碗面条，哪里有什血腥味。
他皱眉道：“没有啊？师父您在试试？”
何安叹口气：“不用。吃不安宁。”
高彬抱拳：“是，督公……不……掌印。”
他改称呼何安也并未见喜色，只道：“去吧。”
待高彬退下后，何安瞥眼就在大堂长案上那只御马监大印，犹豫阵子，才抬手去摸。
这御马监主位上，坐过多少任掌印？
又有几任得以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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