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何安脱口而出,然后才期期艾艾问,“殿下,去、去哪里?”
赵驰笑,解开他发髻,将他缓缓压在床笫上。
再抬手,纱账缓缓飘落。
“与同,共赴巫山,同享云雨。”
“殿下……”他小声说,贪婪嗅着殿下气息。
既然是个梦,不如再大胆些。
“殿下,您陪陪奴婢。”他梦呓般祈求,“就会儿,就这个梦……梦里陪陪……”
他声音太小,还颠三倒四,含糊不清。
可赵驰却奇迹懂他急切,也懂他那点奢望。
*
赵驰等何安放松时候给他盖被子,在床边上坐会,以为他睡,刚要走,就猛然被何安拽住袖子。
何安眼神发亮,却带许多迷离,殷切哀求起来:“殿下不要走。”
“不走。”赵驰拍拍他手,“等你睡着。”
“骗人……”何安呜咽声,“上次殿下就走,奴婢睡着您就走……”
赵驰送何安回家时候,何安已经彻底醉。
他没怎吃东西,猛灌三两酒,又在车上混梅子酒,两种酒掺杂,醉起来更快。
等赵驰把他横抱下车时候,他浑身都滚烫、不光是脸颊红、脖颈、耳朵都已经通红。
喜乐安排仆从过来扶他。
他搂着赵驰脖子死死,点都不松手,还对喜乐骂骂咧咧。
发懵懂,亮晶晶眼睛瞧着他,并不说话。
马车在石板路上走着,发出啪嗒啪嗒声音,月光透着纱帘钻进来,铺洒在他脸颊上,光影交错之间,勾勒出何安面容。
“厂公也不爱擦脂粉,怎得这好皮肤。”赵驰用拇指蹭蹭他脸颊,
何安没有回答。
只瞧着他。
赵驰叹息声,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
何安手中握个空,茫然又胆怯看他,似乎下刻便要哭出来。
赵驰摸摸他脸,站起来缓缓去解自己衣衫:“本来想发乎情、止乎礼,您这样让这个坐怀不乱正人君子怎当下去?”
何安怔怔看着他。
“这可不是梦。”赵驰脱外衣,扔在地上,又将何安搂入怀中,滚烫胸襟贴着何安脸,“厂公可愿与同去?”
他手指纤细,发着抖拽着赵驰袖子,却不敢抬头看他。似乎只要赵驰大声呵斥声,他便能从梦里醒来。
也许这就是个梦。
个醉梦。
不然他怎会这胆大包天,僭越无礼,还没有让殿下厌弃。
殿下等会儿坐下来,何安几乎瞬间就搂住他胳膊,死死不肯放手。
但只要赵驰摸他脖子,他就乖巧,整个人醉醺醺蜷在赵驰怀里安安静静。
“品品,品品……”喜乐不是滋味说,“天天在块儿,还是不如殿下来亲。”
喜平拉着他出来:“走吧,不然师父醒又要说你。”
两人退出来,又合门。
喜乐看看天:“马上中秋是吗?团圆夜呀。”
更像是只找到温暖所在小狗般,还在他手心蹭蹭,又往他怀里钻钻。
赵驰搂着他,忍不住叹息道,“厂公,你再这样撒娇,可不客气。”
然而他并不曾真等何安再撒娇。
说完这话,他低头吻何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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