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七皇子仁亲王殿下曾在府上遇刺,那刺客吧直没抓住,有知情人士指认,你身边这位随堂公公喜平,就是行刺七殿下刺客。奉王厂公指令查案,请喜平公公随走趟诏狱。”
“师兄什意思。”何安问,“喜平来咱家身边正好五年,你意思是咱家包庇行刺七殿下刺客?”
“咱家可没这说。”郑献道,“不过是不是包庇,也得请你随们走趟,问便知。来人呐——”
喜平脸色沉下来,拦在轿前:“要抓抓人就是!谁敢动厂公。”
“喜平。”何安声音倒还算平静,他撩开帘子道,“抓你是因,抓才是正经。你现在别管,速速逃出去。”
“是。”
几个人改道绕道照夕院门口,何安撩开帘子从轿子里去看,这会儿还没到照夕院晚市,门庭冷清,眼能看到照夕院海棠花影壁。
“师父,是想见盈香吗?要不进去通报声。”
何安放下帘子:“不用,走吧。”
喜平不是喜乐,也不多问,又让轿夫启程,这次是真往回走。勾栏院周边本来不偏僻,乃是繁华地带,这不知道是怎出巷子路上就冷冷清清,铺子也收七七八八,来往行人也少。
止这个干儿子。这时候,兰贵妃惹人便不止万贵妃人,还有皇后。兰家倾覆,是万贵妃起头,然而皇后并非没有参与,甚至还曾让内阁推波助澜。”赵驰道,“可真是他们就能翻云覆雨吗?兰家那会儿权倾朝野,手握兵权,皇上是什个态度?若不是他睁只眼闭只眼,如此纵容,个军功显赫权贵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前朝后宫都是牵扯,荣俱荣损俱损。”
“原本仇人是万贵妃,后来分析利弊想明白,还有万柱国、皇后、东宫……甚至老七……最后尘埃落定,回头来瞧。连皇上都是仇人。”赵驰惨淡笑,“小师叔,你说除翻这天取而代之,还有什办法吗?”
屋子里顿时片沉默。
过好会儿,白邱问他:“殿下想好。”
“之前送给皇后那副消暑汤,皇上应该是吃有个月。如今也就差味药引而已。”赵驰道,“准备好信鸽送消息出去,让师父择日进京面圣吧。”
“可是师父你……”
“你糊涂,咱俩若都被东厂抓去诏狱,还有命活吗?”何安道,“你去向殿下报信,让殿下救。
喜平眉毛动,低声道:“厂公,不太对劲。”
何安本在自己思绪里,被他这说,也醒悟过来,眉心微皱道:“不对劲儿也迟,且走着看看。”
又走这两条街,就远远瞧着有群东厂番子打扮人在那边候着,除此之外还有些亲兵打扮人站立两侧,严阵以待。
何安小轿走得近,便瞧见郑献站在人群牵头笑吟吟看他:“师弟,东厂查案,你可千万别见怪。”
何安在轿子里问:“查案,查什案?”
*
何安从后面巷子出来,由轿夫抬轿,喜平跟着轿子随侍。
几个人走阵子,何安道:“这里离勾栏胡同是不是不远?”
喜平说:“拐过去就是。”
“……”何安无端想起盈香,算下来也有个月没去过照夕院,沉默下道,“绕去照夕院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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