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得行。不然还能有谁?”何安道。
那华雨泽带着马车,在京城城门开时候,便离这是非之地,再也没有回头。
从此以后,各人有各人命,各人有各人路要走。
*
送走喜悦,收拾心情,这边喜乐就安排
“你若负他。咱家定饶不你。”何安说。
“绝不可能。”华雨泽道,“不会有这样机会。”
向俊甩马鞭,车子就啪嗒啪嗒往前去。
何安回头去瞧哭狼狈喜乐:“哭什?人过好日子去,你没听见?还是你也想去。”
喜乐拿袖子狼狈不堪擦脸上泪,道:“才不去,这宫里日子还不好吗?不去,要陪着您。”
说完他抓着华雨泽袖子不放,回头对何安道:“你、你准吧,师父。”
何安瞧瞧华雨泽。
再瞧瞧喜悦那样子。
“华老板可是认真?”何安道,“这小子痴痴傻傻,什也不懂。而且还是个没根儿太监,可给你留不后。”
“真心实意,海枯石烂。”华雨泽道,“还请老祖宗成全。”
何安今日不当值,在宅子里休息。
如今这天已经逐渐暖和,而曾经在宫外会翻墙来找他人,却住进宫里,再不回翻墙进来,笑吟吟瞧他。
新发海棠花打花骨朵,何安看阵子,就得到喜乐来报,说华雨泽来。
“他来做甚?”何安问。
喜乐笑:“可能有喜事儿近。”
“你也陪不咱家几时。”何安道,说着,他便将块儿牙牌递给喜乐。
喜乐拿起来仔细看,那上面写着“御马监掌印太监喜乐”几个大字。
他正在发懵,耳边就听何安道:“御马监这咱们出身之地,你可给看好喽,千万别出篓子。等过几日咱家跟皇上请旨,就举荐你做御马监掌印。”
何安瞧他那又惊又喜模样忍不住才有些笑意。
“师父,行不行啊?”
何安忍不住叹息声:“个疯个傻。罢罢,你便带他去吧。”
喜悦听这话,高兴蹦起来,去屋里准备大堆行礼,什都有,多半是吃玩。张大厨听消息说他要走,哭差点背过气去,又准备好些个路上吃零嘴儿给他。
过三天,华雨泽骑高头大马,着件红色衣服,牵着马车在外面等他。将他那些心爱之物统统放在车上,又抱着喜悦也上车。
喜悦钻进车里,好奇打量半天,这才掀开窗帘道:“师父,喜乐师兄,那便走啦。过好日子去啦。”
喜乐本来就憋着泪,听他这说,呜咽声,捂着嘴巴别过脸去。
何安再问他,他却不说。揣着肚子狐疑去前面会客厅,刚坐下,华雨泽就起身送上只玉如意。
“华老板这是要作什啊?”何安瞧他那张漂亮脸,就并不高兴,如今无事不登三宝殿,还送这只如意,怕是有些不让人如意事儿要发生。
华雨泽退后几步,双手抱拳鞠到底:“是来求喜悦。”
何安眉毛挑:“你说什?咱家没听错吧?”
“师父……”怯怯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接着喜悦就从里面走出来,他咬着嘴唇瞧瞧华雨泽又瞧瞧何安,低声道,“师父,给大姐姐下聘,要娶他做媳妇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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