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若又伸手贴到他脖颈里，这次迟也避让
下。
“
没事。”他终于开口，只是嗓子很哑。
喻闻若站起身，从口袋里把钱包扔给小杭，“你回去继续跟组员们吃饭吧，晚饭刷那张visa卡，先走，车钥匙给。”
小杭赶紧把
喻闻若把人塞进副驾，迟也已经抖若筛糠，脸色煞白，额上全是冷汗，像个溺毙
水鬼。
他把手伸到迟也脖颈里，数下他脉搏。快得吓人。
“迟也，看着。是。”喻闻若叫他声，迟也转过脸来，看着他，眼神空茫无物。
喻闻若指挥他：“深呼吸。”
迟也好像没听进去，他依然在急促地喘息，好像随时能昏过去。
孟轻雪低低惊呼声：“喻主编？怎
……”
有人已经拿出手机在拍，喻闻若侧侧身子，替迟也挡住摄像头，然后帮他把鸭舌帽往下压压。
“还好吗？”他声音在迟也耳边响起来。迟也无意识地抓紧他风衣衣襟，全身重量都交给他。
他句话都没说。
喻闻若抬头看着项影和孟轻雪：“他喝多。”
直含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少年，眼神奇异地发亮。“到你嘴巴张得开为止！”
“小也！”项影冲出来，跟在迟也身后，伸手想抓他。
迟也突然凄厉地叫起来，嗓子破音：“别碰！”
项影被他吓跳，饭店大堂里人也都在看着他们，有人已经认出迟也。但是迟也根本没有察觉。他急促地喘着气，好像呼吸不过来，眼底红成片，像血。
项影拧紧眉头：“小也，你不舒服吗？”
小杭担忧地站在旁边：“主编，要不要送医院啊？”
“不用，这是panicattack*。”喻闻若没看小杭，把自己手腕伸给他，“迟也，抓住手腕。”
迟也开始没反应，过好会儿，才慢慢地伸出手，在他手腕上抓把。
“用力抓……然后放开。感觉到手臂力量没有？”喻闻若放低声音，像在教个小孩子，“深呼吸……来，再抓。”
迟也很听话，缓缓地抓住，又缓缓地放开。溺水感觉渐渐退下去，耳朵里轰鸣消失。迟也眼神渐渐聚焦。
项影脸茫然，“你是……”
“先带他回去。”喻闻若揽住迟也腰，朝着还坐在饭桌上小杭使个眼色，“小杭，去开车门。”
“啊？哦！”小杭步蹿起来，丢下饭桌上同样懵住其他同事，赶紧上前想搭把手。
喻闻若保护性极强地避下，“现在别碰他。”
小杭手尴尬地停下，但他反应很快，立刻跑到前面先去开车门。
“……”迟也说不下去，他觉得喉咙里很干。无名恐惧像头怪兽样在他背后追，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从那个包厢里跑出来，所有人都看着，可他就是控制不。濒死感觉太真实，把他理智寸寸地蚕食干净。眼前已经揉成模糊团，他隐约看到另个矮点人也跑到面前。发出女人声音。
“迟也老师？”
是孟轻雪。
他转身想跑，但腿是软，个踉跄，险些摔倒。
双手突然伸到他肘下，稳稳地托住他。迟也闻到那股微微带着苦味古龙水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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