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说吗?有事儿要跟说!就这点儿钱,你用得着跟着去砸人家办公室?还进派出所?你本事可真大!你怎来得及啊就问你!怎着,刚下飞机就去打砸抢?你比还忙呢!”
阿芝刚停住眼泪瞬间冲出来。迟也口中“这点儿钱”,是她眼下全部积蓄,还是问家里拿。她委屈地申辩句,“没说是你助理,没给你丢人。”
迟也更来气,转头瞪着她:“是为这个吗!”
阿芝不说话。她看
不认同、甚至觉得有点恶心那种表情。他对这种表情并不陌生。在英国也好,在中国也好,无论是号称多文明多开化环境,他多多少少还是遇到过这样眼神。无论是少年时期在学校厕所里被男同学鄙夷地骂“faggot”时候,还是成年以后被hr叫去单独谈话时候。
他不禁想,是否她也会对迟也露出这样表情,还是仅仅针对他。
“今晚跟迟也在起。”喻闻若平静地对她说,“他在车里等你。”
他没再靠近阿芝,只是指指不远处停车场辆车。到这个点,几乎没什车停在那儿,喻闻若率先转身,往那边走两步。迟也从副驾上走下来,扬声喊句:“阿芝!”
阿芝猛地回过神来,眼泪突然冲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她快步走过去,看见喻闻若自然地揽着迟也,正在他耳边说话:“就是破坏公物,人没事。教育下。”
喻闻若长臂揽,把阿芝拉过来。她只到喻闻若腋下,小小只,下子被风衣罩住,看起来像被喻闻若夹在腋下拎走。阿芝不太自在地挣下,“哥怎知道……”
“你被拍到。”喻闻若拉着她出派出所大门,边跟她解释,“迟也到处打听,知道后来出警,把这带派出所都找遍。”
他没细说,在过去两个多小时里迟也到底打多少电话,拜托多少人。
阿芝心里蓦地升起股暖意,顿住脚,站那儿,抿着嘴,快哭。
喻闻若回头看着她,阿芝也抬头看着他,眉头皱起来,“那你……怎会……你?”
迟也目光扫过来,阿芝注意到他眼睛发红,好像那种很久没睡觉样子,在暗夜里看着特别可怕。她时更说不上来心里是什感受,内疚、难受和别扭都涌上来,只能低下头,不说话。
“先上车再说。”迟也把鸭舌帽往下压压,自己绕回副驾,开车门。阿芝也爬上后座。是喻闻若开车。
“付多少钱?”
“四万多。”
迟也没忍住从鼻子里哼声,好像这点钱听起来很可笑。他现在是有点生气,找两个多小时,能托不能托人他都拉下脸去找,他现在股无名火,全冲着阿芝去。
“迟也不方便出面。”
“这个知道。”阿芝别别扭扭,甚至退步,有意要跟喻闻若保持距离似,“可是,怎会……”
为什不是小可姐?为什是你?
阿芝心里有个猜测,整张脸都皱起来,打量着眼前男人。他们仍在派出所门口,外面是片暗下来老旧街区,背后白炽光明晃晃地映出来,把阿芝整张脸都映得特别不真实。
就在那瞬间,喻闻若突然看懂她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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