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
吧。
明天还有饭局。”
喻闻若顿
下，又道：“那会儿拐药店去给你买支眼药水。”
迟也猛地在他肩膀上锤拳，压低声音骂句：“你还有脸说！”
喻闻若笑起来，只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又握住迟也
。迟也仍旧跟他十指交握，小声道：“现在装得挺像个人……”
“什
时候不像人……”
阿芝张口结舌。她本来以为可以跟着迟也回家。
但迟也没这个意思，他自己都不打算住回家。小可警告过，今晚他家附近肯定都是狗仔，半夜带着阿芝回去，还不够乱。
迟也心烦意乱地叹出口气，“你说你要出点儿什事儿，怎跟家里交代。”
不提这个还好，他这说，就跟最后根稻草终于落下来，阿芝整个就被压垮。她把脸埋进臂弯里，再也不肯说话。
她想起过年时候跟着父母去大姨家里情形。她妈妈特地准备非常多礼物，巴结地拉着迟也妈妈家长里短，说好久都拉不下脸进入正题。还是大姨看出来，主动问句，“们阿芝准备找什工作啊？”
见喻闻若伸出只手，安抚似抓住迟也。句话都没说，迟也叹出口气，自然地跟喻闻若十指相扣。阿芝立刻别过眼睛。喻闻若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紧皱眉头。
迟也停会儿，又问：“房东是不是欺负你？”
阿芝别着脸，半张脸都让眼泪浸湿，半天才“嗯”声。
是房东让她去，说把钱讨回来就不赶她走。她也不知道去以后怎回事，她平时不是这种人，但是大家都闹哄哄地往上冲，都喊着血汗钱血汗钱，她就也往上冲。
迟也掏出手机，也不知道搜索什，拉出来个地址，给喻闻若看。
还你怎跟家里交代。阿芝愁肠百结。还不知道怎跟大姨交代呢。
迟也在喻闻若手背上拍下，提醒他后面还坐个人。喻闻若从后视镜里又开阿芝眼，自然地放开迟也，两只手都搭到方向盘上。
迟也轻咳声，听起来那股火已经完全灭下去。
“你明天也不用跟去乌镇，先在北京把这些事
她觉得丢人。虽然在北京读书，可她根本没能力留下来。本来以为读个大学回去能在家乡找个不错工作，可是在大城市里见过世面孩子怎也适应不小镇闭塞。她还是想到北京来，家里犹豫半天，说要不求求迟也妈妈吧。要是能帮忙在北京找个工作，总比她又来四处碰壁好。
大姨明白这些心思，拉着她手问她，“那大姨委托你去照顾小也好不好？”
阿芝受宠若惊，大姨却还担心委屈她，遍遍跟她说，小也脾气不好，被惯坏，要她多担待。
“还有啊，你也要帮大姨看着点。”大姨嘱托她，“小也都27岁，也该谈个女朋友。他那个圈子呀，太乱，大姨不放心。”
喻闻若还在前面问迟也：“要不要会儿去吃点东西？”
喻闻若点点头：“你帮设定下导航。”
阿芝转过脸来，看着迟也在中控台上输入个地址，弱弱地开口道：“去……去哪儿啊？”
“你有地方回去吗？”
阿芝摇摇头。
“那就去住酒店。给你订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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