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影叹
口气：“只有20分钟，要演完勾、引，苟、合，与杀人。白蛇
戏份往哪儿放？”
孟轻雪道：“只需要
个影子就够。”
项影整天排戏，孟轻雪这
说，他就已经有个概念。“也行，这样话……
明天看看，还有没有女演员能来助演。”
迟也抬起头问他：“今晚呢？”
准备服装、道具和舞台都需要时间，他们必须在今晚就把这出戏定到八九不离十。
“要不今晚就先算吧？”项影给迟也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别太苛刻。“太晚……”
孟轻雪摇摇头，神色平静很多：“没事。没时间，今晚至少要排出个大概来。”她说完这话，又觉得抱歉，“麻烦两位老师。”
迟也仍旧坐在地上，他有点儿疲态，眼皮睁不动，半阖着眼仰头看她。但唇边有抹笑，欣慰似，朝她竖起大拇指。“好。”
“刚才想，光演这段不够。”孟轻雪继续往下说，她难得有这多自己看法，更难得这样讲出来。迟也神色认真些，看着她，“继续说。”
孟轻雪：“青蛇、白蛇和许仙，他们三个人是体。”
“迟也，你要记住这痛苦。”张念文字句，说得极慢，“这痛苦，就是你天赋。”
“小也！”项影叫他声。
迟也猛地回过神来，茫然地回过头去：“嗯？”
项影眼神极为受伤：“讲话就这容易让人走神嘛？你怎跟学生样？”
迟也脸“你明白就好”表情，又喝口咖啡。
孟轻雪目光幽深地看他眼，他亦看回去。
“来吧。”迟也把喝空咖啡罐捏扁，随手扔到边。“来演白蛇。”
第二天项影也没有找到能够来助演女演员。所有学员都是个礼拜之前就开始排戏，助演嘉宾都是早就谈好，他们临时
项影和迟也对视眼。
确实。没有白蛇，就无法解释青蛇情，也无法解释她最后为何要杀死许仙。
雷川这个版本《白娘子》能够成为代经典，就是他在刻画道德之外情、欲时，并未把感情局限在男女之间。他保留个很老《白蛇传》版本里提到内容——青蛇修炼五百年，本欲修成男体与白蛇厮守，只因打不过白蛇，才化为女形，陪伴白蛇左右。很多人都分析，这个电影其实也讲女性和女性之间情、欲，更有甚者认为，这个电影其实是讲是三人行开放式家庭关系。
他们能够展现时间有限，自然不需要讲得这复杂。但青蛇对许仙又爱又恨，对白蛇同样又爱又恨，少个角色，这个戏就成不。
孟轻雪要赢过娄晓云，就必须在角色复杂性上剑走偏锋，才能缩短她们俩演技上距离。
“问你呢，你跟张老师到底怎回事儿？”项影苦口婆心地劝他，“张老师培养你，那是尽心尽力。人不能忘本……到底出什事儿，你连也不能告诉？”
迟也无情地打断他：“不能。”
“你这孩子……”
孟轻雪走进来，项影立刻闭嘴，拍拍身上，站起来。
“小孟？”他端详下孟轻雪神色，担心她还哭。刚才孟轻雪突然从排练室冲出去，模糊地丢句去卫生间，其实是整理情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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