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若没说什。他看起来既没有兴趣调侃迟也,也没有精力解释什,甚至没有开口请迟也进来,自顾自转身往卧室里走。迟也跟两步,看见卧室床头柜上果然放着退烧药,还有支电子体温枪,屏上显示直逼39度。喻闻若安静地坐到床边上,迟也走过去,伸手在他额头上搭下。喻闻若没躲。
“你怎来上海?”
“有个工作。”迟也含糊地回答他,又问,“怎病也不告诉?”
喻闻若抬头看他眼。“你来上海也没告诉。”
“跟你们统筹说今晚会来。”迟也理直气壮,“这不就告诉你?”
“哦!这两天刚染。”小简挠挠头,看着迟也眼神,顿时有些忐忑,“不……不好看吗?”
迟也飞快地扫喻闻若眼,发现喻闻若双手抱着胸,正看着他,嘴角带着点看好戏谑意,但眼神显得不怎耐烦。
“不好看。”喻闻若突然对着小简开口,冷冷,都不像他,“回北京之前去染回来。”
小简做个鬼脸,但不敢反驳喻闻若,只好继续跟迟也说话:“迟老师来也好,药都放在床头柜上,喻编先吃再说,要是体温还降不下来……”
迟也:“体温?”他看着喻闻若,脸茫然。
若跟别人勾肩搭背走让他更生气,还是喻闻若压根没看见他让他更生气。反正就是感觉胸膛里猛地蹿上来把火,在电梯上上下下这几分钟功夫里就把他烧成把炭。到23楼时候,出来就是摩洛哥套房。迟也捉*似,“邦邦”地用力锤两下门。
喻闻若声音果然从里面传出来:“谁?”
迟也不说话,又锤两下。里面传出另个人说话声音,迟也听不清,也认不出,气得抬起脚,狠狠地在门上踹下,还不解气,还想再踹脚,门突然开。喻闻若站在门后,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迟也?”他把门打开得更大些,脸上多几分疑惑,“你怎在这儿?”
迟也瞪着他,硬邦邦地反问他:“你最好别来是吧?”
喻闻若愣下,点点头,没跟他争辩。迟也通知得相当晚,喻闻若已经病
喻闻若脸困倦,朝小简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诶。”小简也感觉出来这两人不太对劲,乖觉地往外蹿步,想想又不放心似,偷偷跟迟也交代句,“喻编要是晚上还发烧,迟老师记得给打电话。”
喻闻若仍旧用那种淡淡不耐烦语气道:“还发烧就去医院,找你有什用。”
小简不说话。喻闻若这两天明显心情不佳,再加上生病,有点不太好交道。他看向迟也眼神近乎感激,最后做个“有事打电话”手势,带上门出去。
房间里重新回到片寂静。
“什……?”
“喻编,水帮你烧着……”那头橘毛从喻闻若身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迟也,吃惊,“诶?迟老师?”
迟也比他更吃惊:“……小简?”
喻闻若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他已经从迟也这怒气冲天脸色里看明白来龙去脉。但他什都没说,靠在门边上,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眼睫微垂,副很疲倦样子。
迟也还在瞪着小简:“你……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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