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是比她名气大点。但是名气不也是张念文给吗?你说多讽刺。”
喻闻若:“……”
他又心软。
迟也便把灵境这个事情跟他说遍。他讲得很细,从娄晓云引荐开始,到今天见到杨茜——怕喻闻若不记得娄晓云是谁,还把当初《出神入话》时候娄晓云演那出《水漫金山》又讲遍。喻闻若安静听着,不时“嗯”两声,表示自己还没睡着,但什都没说。迟也就继续往下说,从杨茜跟黄子昂打官司,到当时黄子昂骚扰孟轻雪,他得罪黄子昂那茬也都交代,喻闻若还是没说话,听到后来,连“嗯”都不“嗯”。
迟也停会儿,小心翼翼地把声音放低:“你是不是想睡觉?”
实话是“是”。喻闻若不只是想睡觉,他还头疼。但听见迟也这说,喻闻若睁下眼睛,看见迟也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喻闻若张下嘴,话就变成——“没有。你接着说。”
迟也其实也没多少要“接着说”。他感觉自己絮絮叨叨讲这多,心里却还是不上不下,他希望喻闻若能够安抚他,又觉得自己太自私。难受好会儿,抓着喻闻若手,脸颊贴上去,小猫似,轻轻蹭蹭。
喻闻若总算察觉出他情绪。“怎?”
两天,活动主要是宋嘉临在弄,名单上临时添个人不必要拿去给他过目,而宋嘉临想当然地以为喻闻若知道迟也要来。而喻闻若顶着高烧强撑着在活动上露个脸讲个话,已经耗尽全部体力,现在不想跟迟也说话。
迟也看见他往下倒,赶紧乖觉地去倒热水,然后把床头退烧药给他吃。
喻闻若半坐在床上,吃药,轻声道:“谢谢。”
迟也把扶手椅往床边拖拖,坐下来,给他把被角掖好,守在他床边。
“好好怎生病?”
迟也安静会儿,闷闷地道:“杨茜跟黄子昂打两年官司,也没个结果。”
喻闻若沉默很久,什都没说。
迟也又道:“娄老师说比她幸运。路都在想,哪里幸运呢……你们为什愿意报,不愿意报她?”
喻闻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讲场面话话,是因为迟也“更有新闻价值”,讲难听点就是因为他是个男,这事儿更猎奇些。而且他名气大,张念文名气也大。当然,还因为他跟迟也在谈恋爱。喻闻若觉得迟也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他不是迟也,不会明知实话不好听,还要讲出来伤人。
迟也不知道喻闻若在心里埋汰他,还沉浸在自己难过里。
喻闻若闭着眼睛,沉沉地呼出来口气,感觉鼻腔里烧都是火。应该是没睡好累得再加着凉,但喻闻若没直说。
“让你气得。”他说。
迟也被他噎得没话讲,没事儿找事儿似,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摸,只觉得烫手。正常人烧到这个份上脸都发红,但喻闻若也不知道是怎个天赋异禀法,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像块玉石,生脆,好像个不小心就要摔碎掉,惹得迟也又是内疚,又是心疼。
“肯定是让白人养久。”他自言自语着,摸摸喻闻若脸颊。
喻闻若仍是闭着眼睛,懒得理他又在胡说八道什,良久,才问句:“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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