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啊。”她招呼迟也。
迟也犹豫
片刻，十分拘谨地在她面前坐下。
“这次来，是想当面谢谢蒋总。”
蒋以容摆摆手，
脸不耐烦：“
是看你折腾这
长时间，实在看不下去。”
迟也舌尖顶住自己
齿缝，颇为忍气吞声地附和着她笑声。也不知道她看不下去个什劲儿，他险些活不下去才是真。
喊得出口。大车过去，地上薄薄层雪泥被染得糟污片，溅起大块区域，喻闻若往后避下，再抬眼，迟也身影已经很远。
很瘦，很高，像片孤影。远远地看过去，头发已经白。
喻闻若突然想，这样也好。
比起张念文和王永乾，康敬仁被抓过程曲折很多。陈肃没有放过他，路深挖，监督警方调查。在涉及俊华案件多名公职人员都已经被拘捕之后，康敬仁曾试图抛妻弃子逃到国外去，结果被群众举报，在机场被抓个正着。迟也还是从严茹那里得知，这个“群众”不是别人，竟然是蒋以容。
“还有当初举报张念文吸|毒……”严茹朝他诡异地笑，“你以为是谁啊？”
蒋以容朝着迟也眨眨眼：“打蛇要打七寸，懂吗？”
迟也跟她装傻：“哦？”
蒋以容：“什性|侵啊，拉|皮条啊，你打不痛他。税这种事，查起来又没完没，夜长梦多。”
迟也默然，半晌，笑声，顺着她道：“那还是蒋总效率高。”
蒋以容喝口红酒，看眼他神色，又道：“当然，也不能抢这个功。要是没有你先把人拖下来，
迟也思前想后，还是准备去见蒋以容面。跟她打个电话，蒋以容也不矫情，知道他是为什来，直接给他回个时间，还是对他招之则来样子。迟也想想，就没带什礼物，觉得那样会显得很可笑。
蒋以容最近很忙，方便起见，住在市里套公寓。迟也去留心下，发现自从ihsd运动被他推到热点以后，达诺尔就把这个事当成个营销点，最近几个月围绕着“达诺尔女性力量”做非常多营销活动。他们本来也有这个slogan，直是跟安清合作。安清跟他们解约以后，蒋以容干脆不找什女明星，自己上阵。
她形象不错，保养得也好，没结婚，拼搏几十年，坐到这个位置，本身就是“女性力量”最好诠释。所以最近各种宴会啊论坛啊真人秀啊谈话节目啊，都有她身影，比迟也还像个艺人，只是迟也最近根本没闲心关注而已。
他到蒋以容那个公寓时候，蒋以容“团队”还在跟她对明天节目流程。看到迟也来，所有人都非常惊讶，唯独蒋以容泰然自若，好像迟也过来找她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事。她笑着把手里文件夹合上，温温柔柔地下道逐客令：“那们就明天再谈吧？”
那几个人都站起来，跟蒋以容告别，走出去时候还跟迟也低头问好，叫他迟老师。迟也发现其中个人挺面熟，可能是以前合作过什节目编导，只好也低头跟他们问好。等人全走空，再回头，蒋以容已经倒杯红酒，递给他，自己手里也端着杯，把鞋脱，大大方方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赤着脚，挂到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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