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得知
吧。”蒋以容喝着她酒。迟也抬头看
她
眼，会信她才有鬼。这种事，留心去找都不定能找得到，也不知道她上哪儿“偶然”去。
但迟也没追究她话，打开信封看眼。先看到是几张生活照，应该是最近拍，照片上女人已经老，但仍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应该是非常美，眉眼间跟喻闻若有些神似。穿得富贵，气质也很优雅，看起来不像是生活所迫，不得不抛弃亲儿那种女人。
“这是他妈妈？”迟也抬头问蒋以容。
蒋以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示意他自己看。
迟也翻翻，喻闻若妈妈资料非常多，她现在丈夫、孩子，也都很详细，但关于喻闻若爸爸，就只有薄薄张纸，迟也拿出来看，只有张蓝色背景证件照，看得出有些年代，照片上男人身正装，胸前别着国徽，肩上还有肩章。旁边写着他名字，喻绍。下面是生卒年
迟也第次从她嘴里听到承认自己年纪到这样话，不由挑下眉毛。蒋以容看见，她审视着他，突然问：“你以前都是怎
看
？”
迟也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
蒋以容不以为意：“个可悲、寂寞又饥|渴老妖婆，老得都能做你妈……你觉得很恶心吧？”
“不是。”迟也轻声否认。
蒋以容摇摇头，没追究。
蒋以容闻言看他眼，脸上笑意散大半。
“迟也。”她叫他声，唇角还留着点笑意，眼睛里却只剩下某种自嘲似神色，“追不到漂亮校花就泼人家硫酸是男人才会做事。”
迟也：“也不是漂亮校花。”
蒋以容道：“但讨厌张念文。”
迟也沉默半刻，朝她端起酒杯：“多谢。”
也不敢随便去举报他们。最多就算是……落井下石，多踩脚而已。”
迟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为什要踩这脚？”
蒋以容轻描淡写地说：“能踩干嘛不踩？”
“那康敬仁呢？”
“送佛送到西咯。”蒋以容歪下头，“不然等他以后东山再起来报复吗？”
“正好，还有东西直没给你。”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走进卧室。迟也探头张望下，看见蒋以容在个包里翻翻，拿出个牛皮纸信封，走出来交给他。
迟也皱起眉头：“这是什？”
蒋以容重新坐下来，示意他拆开。“喻闻若身世。”
迟也手指突然狠狠地抽下，牛皮纸信封“哧啦”声，被他撕裂个口子。
他没着急看里面东西，抬头问蒋以容：“怎会……”
蒋以容嗤笑声：“没必要。”
迟也只当没听见这句话，仰脖把酒喝。蒋以容挑下眉，拿他没办法样子，自己也喝小口。
“你这种喝法，真糟蹋酒。”
迟也没反驳，把空酒杯放回桌上。“你什时候开始喝热红酒？”
“就今年吧。”蒋以容拢拢身上开衫，懒懒样子，“年纪到啦，不能再贪凉。”
迟也欲言又止。
“别想太多。”蒋以容说，“这跟你没关系。”
迟也：“不想再继续欠你。”
蒋以容笑着摇摇头，很无奈似：“自作多情。”
“就算自作多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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