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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赶到北镇抚司门口时候,沈逐正扶着瘸拐汤浩岚从衙门口出来。
“沈大哥,瑞邈!”赵渊坐上还巢,让奉安推至二人身旁,仔细打量汤浩岚全身,除些擦伤,没有别外伤。
“只是些轻微外伤,左脚在被捕时候崴,没什大事。”沈逐说,“这便送他回家。”
汤浩岚本别着头,不肯看他,这会儿听他话把把他推开,踮着脚尖踉跄两步,怒目圆睁:“沈逐,你助纣为孽!”
郡王此时正坐在还巢上。
那是自己亲手所造,郡王视如珍宝,出门若买糕点,便藏些在暗格中,遇见自己时,便拿出来,献宝般地递过来。
“太初,有好东西送你。”
赵渊最开始这般说时候,他总以为有些什珠宝金银要奉上。
可是在赵渊摊开掌心里,有时候不过个苹果,块儿糕点,甚至还有过个香囊、个蝈蝈笼子。
“什话?”
“宁王赵戟身负天命,乃是未来天子。”舒梁面不改色说出大逆不道话。
可这吓不到谢太初。
他面容平静,瞧着舒梁:“谢太初道行尚浅,窥探不出天命几许。”
“倾星阁之言,本就是天命。”舒梁道,“道长开口,便值万金,千万富贵、尽付尔身。”
此时已快到宵禁时候,谢太初听见外面打更人敲梆子,便放下手中卷宗。
“夜既然深,便应告辞。”他起身站直,“北镇抚司终究不是饮酒做学问地方。”
舒梁轻笑:“道长这是要着急回王府街吗?难道真就惦记着乐安郡王?”
“乐安郡王是夫君,自然应回郡王府中。”谢太初道。
“道长何必装情深款款,小情小爱入不您心房。”舒梁说。
沈逐抬眼看他:“入北镇抚司任职,便要受衙门管束。上司有命,不得不受。”
“上司?舒梁吗,个不尊正统、逆行倒施阉人,满朝士大夫唾骂之,你却上赶着讨好顺从。不要脸之
像是他交友,也从不只结交贵族官宦,喜爱什人便结交什人,随行肆意得很。
点不似宗亲贵族做派。
后来次数多,谢太初才明白,所谓好东西,是让赵渊喜悦东西,他把内心喜悦,拿来同自己分享。
像是递上自己心。
是真……诚心实意,不染尘埃。
谢太初面色平静,眼皮子都不太,掖袖作揖道:“天色不早,告辞。”
他转身推门边走。
舒梁在他身后扬声笑道:“道长这般,真快让人以为你与赵渊有情谊。”
谢太初身形微顿,接着便踏步流星出北镇抚司。
推门而出,他抬头瞧见月下乐安郡王。
“倾星阁人修无情大道,众人皆知。”
“权谋权谋,为权而谋。”舒梁笑,“道长本是修仙之人,入仕难道不就为翻动朝局,搏个富贵荣华?又故作什清高?让说,太子以为是郡王绑住你谢太初……却不知道乐安郡王不过是你个避世借口。与他成亲,便不会再被太子忌惮,才可在这风谲云诡朝局中纵横睥睨而不引火烧身。”
舒梁步步紧逼,便是谢太初涵养再好,也终于是有些忍耐不住。
“不知道宁王与秉笔到底想要什?”他问。
“要倾星阁句话。”舒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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