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浚!”太子厉声呵斥,“没出息东西!你给记住!赵家人可
“你这是打算弑兄夺位吗?!”
“你可以做皇帝,难道不可以!这样问题,你难道没想过,你难道不知道?”宁王反驳,“若不是你心要逼去藩地,若不是你着急在谒陵后摄政削藩。何至于今日就要抓你啊?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
“你表面恭顺,早就筹谋多年。就算霜降后不削藩,你也想好要取而代之。如今又何必粉饰太平,将责任推到头上?”太子质问他,“你不怕逆天报应,不怕史书记你是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宁王琢磨下这四个字,好笑道,“既为天潢贵胄,这大端既然是赵家天下……又何谈什乱臣,哪里来什贼子?赵戟,才是天下共主!才是大端皇帝。只有这般枭雄才配站在巅峰受万邦来朝。”
他从腰间解下佩剑,扔在太子脚下:“念二人兄弟场,送你体面上路,兄长自行断吧。”
宁王赵戟面容与太子有五六分相似,带着大气端庄之姿,只是若多看两眼便觉得有些不太舒适,兴许是他双眼睛里带着太多欲望和阴霾,因此有些让人心寒,遂不敢再看。
“该哭。”宁王瞧着太子说,“这会儿若不哭,会儿就没机会。”
“父皇呢?”太子脸色苍白问他。
“还活着。”宁王轻笑声,“还能口述个遗诏、盖个大印。”
“你——!”太子气得发抖,“赵戟,你疯吗。为己私欲肆意杀戮,今日行在中死多少无辜之人?你还不收手?”
太子盯着那柄装饰华美佩剑,脸色煞白。
“不要!父亲!不要啊——!”赵浚大哭,挣扎着要往前阻拦,孩子虽然年幼又受箭伤,这会儿父亲要死,他挣扎起来力气大得惊人,赵渊几乎抱不动他。
他哭声唤回太子思绪,太子仔细瞧他,又瞧见他肩头箭伤,眼眶泛红强做镇定:“浚儿,莫哭。”
赵渊急,对宁王道:“三叔,何至于骨肉相残。”
赵浚亦哭求:“三叔要太子之位便拿去就是,皇位亦然。只求放过父亲!”
“可以收手。”宁王说,“太子之位让给,摄政之权交予。便收手。”
“孤是嫡长子,自幼便被册立为太子。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你身为皇弟不忠心为国贴身侍奉,反而举兵而反,囚禁天子,逼太子让位……你想干什?”
“你同是顺穆圣皇后同胞所生,只因你早几个时辰出生便成名正言顺嫡长子,成太子。而呢,本应出生时被溺死……若不是那会儿母后还有意识,求陛下当场封去边疆做藩王,便已成孤魂野鬼。”宁王道,“既出生,母后随即却死于大雨隹木各氵夭卄次出血。皇帝不喜,虽不杀,却成那个不详之人……三十年多年来,受尽白眼冷遇。便直没想明白……为何……这究竟是为何?”
他身着鱼鳞比甲,负手站在天子帐前,可眼神冷冰冰,锐利直视太子,火光在锃亮比甲上反射出猩红色泽,让宁王仿佛浴血而来。
“为何母同胞,孪生兄弟。你未来要成为天下共主,而只能去边疆做个吃沙饮风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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