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少监。”沈逐抱拳。
廖逸心连忙回礼:“沈大人客气,不知道沈大人这是……”
“哦,有事来秉笔府上公干。”沈逐道,“廖少监差事办完?还在京中留几日?”
“还需在探望几位贵人,三日后便准备往宁夏赶。”廖逸心笑道,“指望能在腊月十五前回去呢。”
“如此有事烦劳少监。”
“宁夏卫是大端边陲重地。商机自然也是不少。”他缓缓将银票推回竹筒,收在自己袖子里,淡淡说,“小金子还是费心。”
“金爷请干爹您定放心,宁夏差事他定好好办。决不让太子大业吃紧。”
“说起来,渊庶人在宁夏镇安排怎样?”
“安排在宁夏卫附近马场里,跟那些个老弱病残军户住出呢。”廖逸心回答。
“还活着?”
入腊月,各州府下*员们早早筹措好各类孝敬便都延绵不断送往顺天府。
有明面上税银、盐粮。
更有些台面下东西,送往各位权贵私宅。
舒梁将面前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叠着沓银票,他淡淡瞥眼,不置可否。
堂下站立少监廖逸心是个机灵,连忙细声细语笑着说:“宁夏今年冷早,粮食收成没往年好,鞑靼人没饭吃屡屡犯境。给主子爷孝敬钱确实比去年少些,无论如何还请秉笔您体谅,在太子面前解释二。”
“大人请将。”
沈逐从怀里掏出个系着平安结金铃铛:
“还活着。”
舒梁点点头:“虽然褫夺雨隹木各氵夭卄次封号,毕竟还是宗亲血脉。让金吾好好照顾,别怠慢。”
廖逸心何等聪敏,听这话连忙作揖:“您放心,小雨隹木各氵夭卄次立即快马加鞭把您口信儿送回宁夏。”
*
廖逸心事毕,从舒梁屋子里退出来,走到轿厅门口,就见如今新任北镇抚司左镇抚史、御前红人沈逐正站在廊下。
“你也知道今年年岁不好,各地岁贡都少。”舒梁端起茶碗在掌心捂着,“主子好不容易成太子,不说别,光天寿山筹谋前后就花费近百万。还有发给宣州军、主子爷亲兵、跟着主子爷锦衣卫、羽林卫大员们……前后近三万户军饷,朝廷*员上下打点银子……别以为咱们跟着主子熬出头,就松口气儿。这江山要稳固,花钱地方多是。咱家看金吾是在宁夏镇舒坦日子过够,拿这点钱来敷衍咱家。宁夏卫监军不想做大可回来,咱家另外差人去。”
廖逸心笑着听舒梁数落,更是恭恭敬敬躬身,点不敢反驳,等舒梁终于说完话,他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个不起眼竹筒,递上去。
“金公公在宁夏是真真儿操碎心,不敢怠慢主子爷大计。不止公公也知道秉笔您日夜操劳,辛苦万分,让小务必把这点儿心意带到。”
舒梁用苍白手指捏住那竹筒,旋开来,从里面抽出银票数量与锦盒内要上贡给太子相比也不算少。
“除本身军户税粮收缴外,和关外鞑靼人生意也没停过。鞑靼人缺什,咱们卖什,粮食、盐……还有武器。最近有个大单子,鞑靼需求十万长弓箭羽。安排各地军户加班加点赶工呢……这呀,最后都是孝敬太子殿下和秉笔您……”他声音压低讨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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