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玉凤叩首道:“先前少川失职,未安置好郡王就回甘州。老王爷大怒,军法处置,给他十军棍。又摘他百户帽子,让他先锋杀敌,将功赎罪。还请郡王爷大人大量,饶过陶少川这次。”
赵渊沉默片刻,说:“若按军令陶少将已受军法。便算是功过相抵,军中既往不咎。福王亲军之事,个庶人并不能管辖。为何要向求饶?”
阚玉凤看陶少川眼。
那少年噘着嘴眼眶红红,似乎有些不服气。比起之前张牙舞爪骄傲样,如今平添几分憨里憨气得可爱
赵渊也不推却,端起碗来喝尽,还未等皱眉头,个热气腾腾拨皮土豆沾着白砂糖已经放在他面前。
“多谢真人。”
“殿下客气。”
步项明瞧瞧他,又瞧瞧谢太初,只觉得气氛十分不太对劲,嘀咕声,决定明哲保身,埋头喝自己那碗茶。
此时,便有两骑从苑马寺方向过来,到门口停下,二人下马,赵渊看,正是在天寿山下接应谢太初又护送他路来宁夏福王左近卫营千户阚玉凤、百户陶少川。
步项明本来得马正意气风发,听这个,就发愁:“怎净给出难题。”
他愁眉苦脸想好会儿,叹口气:“迟点去求求金公公松口给点草料吧。”
“不说这个,郡王,从甘州随马队过来还有两人。说是福王有令,让他们来找您。”
“谁?”赵渊问。
此时已行到家门口,步项明故弄玄虚笑:“来你就知道。”
查马匹数量。
苑内时手忙脚乱。几十个马厩终于塞满,忙碌大半个早晨才平息下来。
赵渊出来穿得短袄,如今热得浑身是汗,脱短袄,留下里面比甲直身,全然没有形象。他也不太在乎,终于消停下来之后,边接过碗水来喝。边听旁边牧户们闲聊。
“没看错吧,竟然是郡王爷亲自点马?”步项明骑马过来,嚷嚷道,“好家伙,大半个月没见郡王爷都可以走路?”
赵渊见是他,笑着端碗水过去:“将军请用。”
陶少川被留下来保护他。后来甘州战事吃紧,陶少川又丢下他个人跑回去。
两人迎面入门,互相看眼,已上前抱拳单膝跪地。
“福王座下千户阚玉凤。”
“福王座下……陶少川。”
“这是?”赵渊问。
接着便踏步入屋子,这些日子,他经常来这边坐坐,跟二人闲聊,这会儿也当是自己家,在廊下找个椅子靠。
“累死。”他嚷嚷,“道长,真人,仙长……有没有水喝啊?”
谢太初从里面端茶出来,给他倒杯。又见正迈过门槛赵渊,问:“殿下可要饮茶。”
“不喝,刚在苑马寺喝邻里几口凉水。”
“殿下身体虚寒,如今天气还冷,少喝凉水。”谢太初收杯子,放下碗汤药:“那便喝药吧。”
“不喝不喝。”步项明说,“准备回去吗?”
“正是。”
“正巧要去找谢道长,便同你起走。”
两人说着便往村里去。
赵渊边走边道:“将军,入寺马匹今日五百二十八匹,加上前几日,苑马寺中马匹已经有七百余。如今马是多起来,但是草料不够。昨日和狄老爷子点库存,可能也就够吃五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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