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终于是高,晒得人暖洋洋。
谢太初在厨房里烧上饭,待炉子里火旺盛,烟囱开始冒青烟时候,才出来院子里,忙着将菜头挨个翻面。
“道长,听说在京城时,你和郡王爷……成过亲?”步项明问。
“嗯。”谢太初专心致志,“后来和离。”
步项明瞪大眼,震惊:“那、那怎地……”
“二位少将在天寿山救性命,又送来宁夏。”赵渊握住阙玉凤手腕,“救命之恩未曾报答,怎会怀疑将军衷心?”
阚玉凤松口气,匕首入鞘,问:“那郡王爷可要收下等。”
赵渊看谢太初。
他站在屋檐下,刚弯腰提起桌上空茶壶,却似心有灵犀,正好抬眼看他。
两人视线相对,赵渊已经明白他意思。
此时赵渊已经不再是过往那个乐安郡王,听这话,并没有欣喜若狂,更不曾退却不收。
安静片刻,他躬身虚托两人:“二位少将先起来。”
阚玉凤见他没有表示,起身又道:“郡王爷是担忧庶人带兵引火上身吗?这两千人吗如今都在关外,不曾入关。”
赵渊看眼步项明:“若担心这个,就不会在步将军面前听二位说完这话。”
阚玉凤又问:“那是军需粮草供给吗?随行带些银钱,与进宝斋多有交易。粮草数月内不愁。更何况随来这两千人都是忠诚精兵,吃苦磨难,亦不会有背主逃逸想法。”
。
阚玉凤推他下,陶少川不情不愿从单膝跪改成双膝,又恭敬垂首伏地。阚玉凤亦改行大礼。
“办事不力、没有尽心也受惩罚,连带着左护卫营两千弟兄骑兵,尊福王令来宁夏护卫郡王爷。从此以后二人归郡王麾下,唯郡王马首是瞻,与福王府再无半点干系。”阚玉凤道。
步项明在旁边围观,听到这里跳起来,眼睛都瞪大。
甘州福王赵祁,北边战神。
“没同意。”谢太初道。
“呃……”
“只是郡王遭这般劫难,心灰意冷,不
“是。”赵渊说。
阚玉凤大喜,拉陶少川又拜:“从此以后,唯郡王马首是瞻!”
*
阚玉凤与陶少川引赵渊去村外见候着大小十数位将领。
院子里就剩下步项明坐在躺椅上喝茶。
“不是。”
阚玉凤拔出匕首,抵在自己喉咙上:“若郡王疑心等,亦可自戮证忠诚。届时还请郡王爷收下其余弟兄。”
福王乃是赵氏族老,素有刚正之名,在沙场上更是天纵奇才。如此之人,明明可以选个更恰当实际将这两千人马交付自己,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赵渊想到这里,再仔细打量阚玉凤。
他态度恭敬……忠诚也许尚可,只是却似乎并不打算直言相告。
景帝曾有意传帝位于他,却被他以北边不平、无意为帝拒绝。后袭福王位,靠着铁血亲兵在甘州,拱卫方水土安宁。
座下亲兵无不是亲手栽培狼崽子,上战场凶狠起来比鞑靼人更猛。说句不夸张话,只要在战场上抬起带着“福”字大纛,得有半鞑靼部落望风而逃。
如今这般精兵,说给两千还给两千。
还附送阚玉凤这样甘肃年轻将领。
“人比人气死人,拼死拼活拼投胎啊这就是!”步项明羡慕得眼睛都红,对谢太初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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