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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外摆五十桌,又请韦州最好戏班子登台唱戏。
陆九万被引到末席偏位上,他坐下后,瞧着戏班子唱戏,擦擦汗。
“师叔辛苦。”谢太初在他身后道。
陆九万叹口气:“讨生活不易,这都是常态。不差你这句‘辛苦’。”
“今儿来好几百号人,多有不在嘉宾名单上……送贺礼来。”总管依旧冰冷着脸,瞥他眼,“要说,这些不三不四人孝敬那仨瓜俩枣儿,咱们也瞧不上啊。别说跟娄大人喝杯酒,就算是痴心妄想看眼娄大人都是不配。可是……咱们娄大人说不能寒方百姓心。便把这些人都迎在外面。”
“娄大人孝廉贤良,爱民如子。”陆九万奉承。
“娄大人几次问起进宝斋生意还好不好,有没有因为战乱受灾。”总管瞥在后面点头哈腰陆九万眼,慢吞吞说。
“没料到娄大人还惦记咱呢。陆某感动不已!”陆九万真情实感说着,摸还擦擦湿润眼角,“今儿个晚上定要好好敬娄大人几杯酒。”
说话间便已到前院门廊下。
娄震来宁夏后,金吾便送他处郊区别业,高门深院,很有气派。大行皇帝殡天,更不好在衙门内大办寿宴,娄震也曾退却再三,被金吾挪到这里。
今晚别业各处掌寿字灯笼,门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等进宝斋马车到时,里外已经满满当当都是来客。
陆九万下马车,走到大门里,娄震掌家总管便迎出来,淡淡作揖道:“哟,陆老板可算是来,烦劳大驾呀。”
“来迟来迟,您且见谅。”他笑着抱拳,又握握总管手,那总管手心就被塞锭银子。
总管依旧冷着脸,捏着那银子倒没再冷嘲热讽,只道:“您跟走吧,里面预留您位置。”
“是。”
两人说到这里,末席旁边便有其他人被引进来,都是些宁夏商贾,大家寒暄阵子,便听见个商人道:“听说京城有个郡王,被圈禁在宁夏镇是吗?”
“什郡王,是个庶人。”另外个人凉薄道,“以前肃王二子。肃王这不是死吗?他侥幸逃过劫,郡王封号被褫夺。只是个庶人……比咱们都不如。”
“没被赶出宗庙就还是
他说着从身后直沉默谢太初手上拿起那个匣子,递给等着收寿礼账房,笑着对总管道:“不过请娄大人放心,有他照顾,有金公公照顾,进宝斋生意稳妥很。”
陆九万轻轻拍拍箱子。
那箱子闷声闷气,应是装重物。
掌司总管脸上终于挤出丝笑意:“您跟来吧,在末席给您安排位置。”
“多谢总管!”
他抬头,便瞧见跟在陆九万身后高大沉默人,正捧着个沉甸甸匣子。之前陆九万直站着没动,便没注意这人,这会儿走动起来,此人就有些明显。
“这位是……”
“新请武师。”陆九万笑着说。”哦……身手应该挺不错……”掌家敷衍两句,便带着他们往里走。
今日来巡抚院子人确实不少,后院、偏院还有露天场子里,都是些流水席。还有仆役搬桌子支起来,便又有人逮着机会坐下。
那些人各个身着华服,便不似普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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