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如此安静。
时间，仿佛已置身于天空之中。
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乌梁素海。”谢太初道，“在蒙古语里是红柳湖
意思，黄河改道时留下大湖。”
他牵着赵渊手，向着乌梁素海湖畔而去。
乌梁素海周围，长满
不算高红柳树。
他喝醉，也不端庄礼仪，荒腔走板跟着当地人唱牧歌，很快就被人拉着去篝火欢聚。
马头琴弹得更加欢快，马奶酒已经喝完大半，篝火火苗矮下去，满月升起，银河出现在苍穹之中。
谢太初吹声口哨，大黑很快便从草地中奔驰过来，他拽披风翻身上马，驰马入欢闹人中，把抓住酒醉赵渊，将他搂在怀中。
在人们哄闹声中奔向黑暗草地。
*
谢太初不喝酒，大家便着力劝着赵渊喝。
郡王喝许多，也许是高兴，来者不拒。
他越喝眼睛月亮，越喝脸色越红，他瞧着同样身着囍服谢太初，有些微酸涩，可是那马头琴声像极他心跳，扑通扑通越来越响。
有人让他唱歌。
他也不拒绝，只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找准谢太初所在方向。
。
朱全昌等人放心，便又说雨隹木各氵夭卄次几句吉祥话，这才心满意足地去。
“不能不收。弟兄们片心意。”阚玉凤道，“大老粗平时攒着钱都给家里。难得留下点来，不多，图个吉利。”
赵渊拿起那个纸包。
确实不多，可能只有几两银子。
在深夜微风中轻轻摇曳。
它们顶部那些红色花絮，在月光中飘散开来，成红色烟火、红色点缀。
乌梁素海白色沙滩上，铺满这样红色绒花。
远处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
除夜虫唏嘘。
逐渐远离营地。
大黑有节奏马蹄声成天地间唯响动。
赵渊在他怀里安静地蜷着，贴在谢太初心口，听着他平稳心跳。
过去许久，当切都安静时候，赵渊回头去看，眼前出现何等奇景——
银河犹如自天宫遗落而下宝石，铺散在苍穹之中，与此同时，在地上亦有道银河，铺散在面前望无际湖泊镜面，在遥远地表另端，与天上银河相连。
“太、太初，
要唱、唱歌曲……给你、给你听。”
谢太初微笑看着他：“好，听。”
赵渊从桌上又拿起壶酒，饮几口，目不转睛瞧着面前凝善道长，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人听不懂他文绉绉歌，却都听懂他求而不得辗转反侧。
大家便起哄，让他再唱。
红纸又皱又硬，破几个角被糨糊黏住，捏在手中，手指瞬时便染成红色。可是在这里，这样红纸，却难以寻找。
赵渊甚至能想到，他们为找到这样张能包裹住钱财纸张费多大力气，包含何种心意。
“礼重千金。”赵渊道。
下面人见朱全昌那礼郡王爷没嫌弃，还真收，便三五个、七八个来，送上些零零碎碎东西。不只是红包，甚至还有两挂腊肉。
赵渊眼眶发热，站起来作揖道：“多谢！多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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