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点头:“虽有断言宁王定命,赵戟先杀太子宗亲,又挟天子以令天下,是谋逆乱臣。他若能给众生定命,这样命途定是末路穷途。”
“殿下所言极是。”谢太初说。
“百姓疾苦未解分毫、官宦权贵只想着私利。若宁王给天下是这样命,百姓不受,亦不受。”
他见过谢太初勇猛,赵渊机智敏锐。然而真要改换门庭,确实忐忑。可入营地,这营地顺黄河而建,期内整洁、错落有致。军士进出井井有条。便已经放心半。
更有阚玉凤热情招待,赵渊跣足而迎,萧绛心已经全然放下。
他眼眶红,抱拳跪地。身后跟着十来个兵头也都跪地。
“从今往后,誓死追随殿下。”干人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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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总兵说要官复原职,重新做宁夏副总兵,没想到京城圣旨说抛下玉泉营是擅离职守,要抓回顺天府问罪。干脆就带着玉泉营里三千人马,跑出关,投奔您来。”萧绛说,“听玉凤说您昨儿个大婚,还未曾贺殿下与道长新婚之喜。”
“你来,便是最大贺礼。”
萧绛倒有点忐忑,“就是想着宁夏十万兵还得吃饭,没怎动玉泉营军粮。路来阴山,带着粮草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三千人马,天张嘴吃饭,消耗不是星半点儿。怕不是贺礼倒成拖累。”
阚玉凤笑起来:“萧绛哥,别发愁。刚就和你说,实在不行落草为寇当响马去,也不能让玉泉营兄弟们饿着。”
萧绛不答他这话,只看赵渊:“殿下要留,们就留。殿下若觉得拖累,们就走。”
着。
谢太初安静瞧着他把碗粥都饮尽,这才开口道:“萧绛来。”
赵渊怔,喜道:“他来得好,人在何处?”
“已经在帐外等候。”
话音未落,赵渊已经放下碗起身,连靴也顾不得换,疾步出大帐,外面空地上已变模样,用草帘子搭个四面通风大棚。
阚玉凤便安排军备官随着玉泉营千总石贯去清点人马,并编队扎寨。
赵渊站在东侧,他身边是谢太初。萧绛、阚玉凤、陶少川等十余核心将领站立两侧,聚拢在沙盘四周。
赵渊左右打量下,又看向谢太初。
“诸位可知,接下来要做什?”赵渊问。
“知道。”阚玉凤说,“离开甘州时候,王爷便交代过。”
赵渊握着他双手道:“刚说,你能来就是最好新婚贺礼。你不能走。”
萧绛心终于是安定些。
他以为真跟传闻样,圣旨下要他官复原职,可没料到竟然并不论功行赏。雨隹木各氵夭卄次跟着他出生入死在灵州走遭将士们活下来也只有半,死去人连抚恤银子都不肯发。
干众人是彻底心寒,起兵变。索性半夜便杀御史,带着人马出玉泉营。
出镇北关来投奔赵渊还是步项明力荐路子,说是赵渊是乱世明主,早些来投奔,未来更能谋求大任。
大棚中央是个地形沙盘。
萧绛正在沙盘前与阚玉凤聊着什,听见动静回头去看,就见赵渊穿木屐奔过来。
萧绛连忙抱拳跪地:“拜见郡王爷。”
他膝盖还未到底,便被赵渊托着站起来。
“免礼。”赵渊笑着问他,“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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