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全得令退下,陶少川又搬来椅子让肃王入座,肃王摇头。他负手而立,眼神已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寻找熟悉身影。
很快,他便瞧见谢太初。
谢太初站在人群之外,手握拐杖,抬头眺望远方。
自榆林知道他病情,知道他危在旦夕,便是被欺骗愤怒塞满胸襟,亦疯般日夜兼程,夺城拔寨般冲向徐州。
谢太初以己性命将自己逼入只能赢局面,只能次次赢下去局面。
张锡全怔,再看沙盘,仔细琢磨,竟然觉得这九宫阵法多几分玄妙,自己内心推演数种可能,又全然被自己推翻。
时沉默起来。
“在临洮时,遇陕西总兵上志君所率十万步兵,也不过是左路军万骑兵便把他们打得丢盔弃甲。”张锡全道,“没料到步兵重新布局,竟有此等威力。这个周问雁确实不般。”
说话之间天边传来战鼓擂击之音。
肃王率众人出帐,在小山坡上眺望,远处徐州城下,十几万人九宫方阵中旌旗飘展、战鼓如雷,又有士兵齐齐击盾叫阵,气势恢弘,震慑人心。
“九宫阵法。”张锡全嗤之以鼻,“什糊弄人小孩儿玩意儿。”
“众所周知,在平原地区,步兵遇上骑兵,便几乎是无解之局面。”谢太初没有理睬他讥讽,只道,“走则被骑兵追击,守则骑兵分而攻之,最终再庞大步兵队伍,也会被骑兵速度与长弓蚕食掉。这也是为什旦边墙攻破,也兴可以数日内直逼灵州原因。”
步项明叹息声:“宁夏甘州深受蒙古骑兵之苦,马背上民族并非浪得虚名。”
“入中原腹地,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尤其以徐州为甚,若换别将领定然蛰伏徐州以待援兵。周问雁不会,他虽然是武侯、却文武双全,早年潜心研究,自河图洛书之中演化出这九宫阵法。”
说话之间,他手持拐杖已缓缓行至沙盘侧,在沙盘上徐州城外西侧绘制阵型。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更不能败。
牵挂之人,命悬线。
任何退败都成
“周问雁叫阵,等不可不应,不应则输气势。”张锡全躬身抱拳道,“王爷,末将张锡全愿率左军出战,攻其北翼,先试试他深浅,探探路。”
早有陶少川准备令箭随事肃王,此时已取令箭与肃王。
肃王将令箭较给张锡全道:“有劳张将军,谨慎小心、速去速回。”
“得令!”
*
“九宫阵主阵营乃是九宫格形阵营,以重甲步兵为主,装配以枪、戟、叉、甲武器,分成九个方阵,并以骁勇善战参将为统帅,九个方阵可独立作战,亦可协同作战。除去九宫军队,在南北翼各安置两只军队。两翼之军前侧方阵为步兵,后侧方阵则是火器营,装备三眼铳火铳手个方阵里大约有五千人。此处周问雁已布下十万人。在后方压阵中军还有近三万精兵,伺机而动。”
“当是什厉害阵法,不就是十几万步兵吗?又不是没遇到过。”张锡全道,“中军既然压后,们直冲入阵,夺周问雁首级,此战立分胜负。”
“张将军要直取中军,请问走哪路?”谢太初问他。
“中路。”张锡全叉腰,洪亮道。
谢太初摇摇头:“张将军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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