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模模糊糊高大影子却还要来拉扯他,美妙大自然乐章直被破坏,往日脾气还算不错安以农此刻整个烦躁起来:“停!安静!”
回忆起拿奖时意气风发,他嘴里咳出口血,眼角也红,只是脸上依旧在笑:生命苦短啊。
他缓缓闭上眼:如果有下辈子,他要痛痛快快地活着,谁也不能让他委曲求全。
意识在黑暗中漂流,不知道过多久,眼前渐渐有光。
“们分手吧。”
个陌生声音出现在耳中,因为太久没有‘听到过’什,安以农有些诧异,还有些惊喜,他感觉自己像是轻飘飘云落在地面上,凝实。
用尽最后丝力气安以农松开手,手里短匕已经没入杀人者后背,正是肺部动脉所在,和安以农如今伤处样。
杀人者跪在地上,明明要死,他却笑:“别人会以为们殉情吗?”
“哦。”安以农依旧冷漠无情,他拔出短匕,用着不知道哪儿来力气把推开行凶者,“滚远点。”
那种不在意和毫不留情鄙夷直接将行凶者激怒,然而行凶者也没有力气,他怒视安以农,想要指责什,嘴里却吐出大口血。
安以农艰难笑着:“你死,们就两消,会忘记你。”
“早知道,今天就放开吃顿麻辣香锅。”安以农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想着。
地上流很多血,从他肺部涌出来,些涌到外面,些堵在呼吸道里,仿佛溺死般痛苦,连吐出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好看辈子,临死这般狰狞,可怎办?
刀刺中肺部,连着心脏那根动脉破裂,他似乎能‘听见’心脏拼命想要拯救这个躯壳,却被血液无情溺毙哀鸣。
活不,就是立刻送上救护车也来不及。
世界从模糊到清晰,安以农听到雨滴打在树叶上,又滴落泥土声音,节奏如此轻快活泼,在风纵容下敲打着他耳膜,唤醒他世界。
多久没有听到这样声音?
惊喜,无措,安以农伸手轻轻搭着耳朵倾听外面声音,眼圈渐渐红。
“你什表情?用眼泪威胁?”模糊影子高高在上,发出破坏性噪音。
“嘘——”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安以农做个静音手势。
他很知道怎刺激这种疯狂私生粉,所以连死亡都不怕行凶者露出惊慌表情,嘶吼着:“你不可以!”
“可以,并且定会这做。”
行凶者气得大口吐血,世界都快被染红。
世界渐暗,安以农虚弱地喘着气,忽见个鎏金奖杯在地上滚动,约莫是争执时滚下。
‘XX届青年歌手选拔赛冠军’,上头刻着安以农名字。
“血液从身体里慢慢流出去感觉,真冷啊。”
“你站得太高,抓不住你。”腿被人抱着,闯入者笑得狰狞,哭得伤心,整个人都是扭曲,“求求你看看,回头看眼吧,喜欢你十多年!”
安以农失聪七八年,却会唇语,他读懂这个凶手话,脸上露出个冷漠至极笑。
“以后你就属于,会把你名字刻在石碑……唔!”随着匕首没入脊背,杀人者眼睛睁大,瞳孔里是安以农倒影,微笑倒影。
“你喜欢,关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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