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时候,木匠已经把原先独轮车修得异常结实,安以农看着这有棚有木箱
木匠听完,说:“你也准备去别地儿找吃吧?”
“如果可以,谁想背井离乡?人离乡贱。”安以农叹息着摇摇头,“可这天什时候才下雨啊?”
木匠也没说话,他虽然还有门手艺,但日子也很不好过。
那之后几天安以农都没有出去,他用家里不用东西去换些油,然后收拾出家里没怎用小石磨,把家中粮食都打磨成粉。
他白天就在家缝补衣物和修理工具,晚上偷偷磨粮食,用几个晚上,大部分粮食打磨成细粉。
安以农小心等待会儿,悄悄走过去,透过窗户缝看,然后推开窗户,却看见树上停着只呆头呆脑猫头鹰。
“小七,你有感觉到什吗?”他问系统。
“没有。”系统很是沮丧,它觉得自己就是史上最没用系统。
“葫芦潭是去不得。”安以农转头看向那盏吹灭灯笼。不管那是什,是好意还是恶意,总归他要走。等他走,这切也就结束。
接下去几日,因为上头加税导致民不聊生,有些实在活不下去村子开始整村逃荒,也有人从良民变成强盗,到处抢夺财物。
这是,让他提着灯笼离开意思吗?
“都死两次,鬼也没什不起。”几个呼吸后安以农就冷静下来,他握紧灯笼杆,缓缓转过身。
他眼角看到青色薄纱飞过,然而身后什都没有。
安以农走过那条小路如今被白雾包围着,越是细看,越是迷雾重重,葫芦潭出口若隐若现。
他不由裹紧衣服,牙齿都颤抖。
“这袋子杂粮粉放锅里干炒,炒熟,吃时候加水就可以。这些黑豆也样,炒熟干吃。这袋子杂粮粉加油烤成干饼。万真要逃荒,没时间烧锅做饭,直接吃也没问题。”
安以农仔细安排家中粮食。
他家动静也被人注意到,村里人好奇:“你们家磨什呢?”
安以农没有说实情,只说:“磨树皮呢,门口榆树皮,磨碎好入口。”
这倒也不是完全谎言,他确还磨些树皮,另外用袋子装。别人都已经开始吃树皮,他们家不能太特别。
镇上米铺听说也被人抢,死不少人。所以商家都关闭铺子,那些大户人家也是窗门紧闭,生怕被饿疯老百姓推。
田家村也是人心惶惶,是走是留众人犹豫不决。
安以农不再出去,他把独轮车推到木匠家中修理番。
前面轮子换成新更厚实,两边还加固番,后头再固定两个小轮子,这就成‘三轮车’。平板上固定三个大小样木头箱子,晚上他可以躺在上面睡觉,不用另外搭帐篷。
“上面搭个竹棚,糊上油纸,可以遮风挡雨。”
“谢谢。”
说罢,他提着灯笼就往家走,先是慢步走,而后速度加快,最后跑起来。
天已经黑,世界暗下来,扭曲黑色通道上只有个提着灯笼少年。灯笼里朦胧冷光像雾气包裹着他。
两边不知名生物探头探脑蠢蠢欲动,但青色火光照亮地方干干净净什都没有。
他路跑至屋中,点亮油灯,正惊魂未定,窗外隐约传来鸟类拍打翅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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