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能在这样
地方遇见裴先生？”
裴文杰刚扫码付款，买
本本七三年人文社出版《苏联科幻短篇合集》，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他回头
看，熟悉。想想，好像是叫苏修明。
苏修明头发比两个月前长点，有些温顺服帖地贴在耳边。他今天戴眼镜，穿件灰色套头衫和褐色呢子风衣。显得他高挺纤瘦，很是知性俊美。
与潘家园乱哄哄格格不入。
也不过是在旧货市场里搭几个大棚子，外面几个棚子里放着最近几年旧书。
卖不动库存书，二手书，还有些红色书籍。
在里面点，是成捆上个世纪读物，小人书、连环画，杂志，还有各家出版社陈列带有定纪念意义创刊号、初版作品等。
人头耸动，好多骨折价作品论斤卖，还有些价位在几十本二手书。出手少，看热闹人多。
在里面个展厅书，是民国到建国前后，基本带塑封，昂贵点都放在玻璃柜中，要看得戴上手套口罩，小心翻阅才行。
“他说请你和另外两位开会，他要休假。”
谭锐：“……”
又是为自己规划中财务自由未来忧心忡忡天。
怎
点儿奇怪呢？
*
谭锐在拥挤北四环下高架，又磕磕绊绊半个小时才把车开到公司楼下地库。这时候已经迟到。
等他风风火火到公司，周从丹已经给他递杯咖啡过来。
谭锐有点急：“早晨有个电话会吧，跟唐彦那边还有裴箐之间。
迟到十分钟，开始吗？”
“……没有。”
谭锐愣：“没有？出什事？裴箐忙着呢，还是唐彦？”
路走过来，周遭人都停下手里动作看他。
听说出身律师世家，还在大学当教授。
这里看人都少。
可是目光锐利，都自己备着手套，看到什书，拿出放大镜反复观察。妄图在这里捡着漏，寻着真家伙。
可是往往打眼偏多。
最里面就在实体建筑里，是个小拍卖厅，这次参展真古籍善本、名人信札有六百多件随时在这里进行拍卖。
裴文杰挨个展厅看过去，也不定追求非要买什特别好名品。遇见熟悉连环画，有趣印刷版本，都会翻看下，合适掏钱就买。年代倒再其次，假也就少很多。
潘家园如既往维持着它鱼龙混杂气质，即便是搞个古旧书籍展览，也没有脱离那种带点儿尘土飞扬市场感觉。
裴文杰这样固定会来消费大户，自然是书展VIP客户，他刚到门口，展览会商务就已经过来接待。
“裴总，您这边走。”
“好。”
说是个大型博览会。
“嗯。”周从丹小心翼翼地说，“都不是。是咱们……咱们裴总他没来上班。”
谭锐手里咖啡差点洒。
“裴文杰，没来上班？”谭锐问，“今天早晨会多重要他不知道吗？他人呢……不，你给他电话，让他回来开会。”
“……他怎会听。”周从丹说，“他每个季度都要去趟潘家园旧书市场，今天是旧书博览会，好些个图书单位都要参展。老板不买点儿什，肯定不会回来。”
谭锐沉默片刻：“那他交代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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