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燕子妈……丽娟儿啊,不是哥说你,你以前街上流动商贩买盗版碟被城管没收,也忘啊?你男人也没干什好事儿,人现在去海南,还回来问过你娘俩句不?什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你和你男人自己呢吧?!”
甘老板骂得孙老板和燕子妈都哑火儿。
“在你身边。不光是,还有其他人,也会维护你。人生这长,你过往,绝不会被这段经历锤定音。”裴文杰说。
人可以被诋毁,被污蔑。
众叛亲离,避之不及。
可是泥泞路终有走完天,过往也终会有被洗涤日,那些嚣张得利者,也有走向穷途末路时候。
这才是世间必然命运。
是他忘记。
这些日子以来,学生们好奇欣喜、渴求知识眼神,让他忘记……其实自己本没有资格去教育别人什。
耳边所有话都成让人难以承受嗡鸣,世间切都撤退,只剩下那些指责,让他脑子钻痛。
裴文杰观察会儿,怒气已经在心中酝酿,起身正要护住梁逢,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外有人喊声,“这是在干什?!哭丧吗?!”
裴文杰抬头去看,甘豪宇拉着他爸甘老板就挤进来。
“什意思,你问问你老师什意思?”燕子妈不客气很,“梁老板你敢不敢说啊。看今天外面这圈儿都是咱们农合卖菜小老板和顾客,你能不能当着大家面儿,跟们澄清澄清,网上谣言。”
“你——”
甘豪宇气急,跳起来想说话,被梁逢把拉住。梁逢看他眼,摇摇头。
“坐过牢。”梁逢说,“三年。”
他话音落地。
“不要怕。”裴文杰说,“会在你身边,始终。”
梁逢呼吸缓缓平复,他眼神逐渐清明起来,紧紧握住裴文杰手,他终于有力气去面对这幕。
甘老板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那个看起来市侩、精明,整天穿着围裙买鸡肉中年老板,正在与理据争。
“不就是坐过牢吗?他妈谁没做过样啊?!老子在东北砍人,还蹲过年号子!怎,孙大勇你他妈现在开店,以前没做过混账事儿吗?聚众赌博,被抓取教育不是两次吧。操。赚两个钱人模狗样就忘记自己当年什德行!”
甘老板进来环视圈儿,笑声:“刚才听到热闹,没想到是这热闹,收秤冲过来,就听见全程。”
“甘老板,你不知道,他——”孙老板指着梁逢说。
“他什他,指什指。”甘老板比裴文杰还主动,步挡在梁逢面前,把裴文杰都挤得只好退后两步。
本来想要替梁逢出头裴文杰没有因为这个举动而生气,他看看认真难过默默承受梁逢,缓缓压下心头涌起怒意。
顺着甘老板动作,默默撤到梁逢身侧,拉住他手。梁逢颤,回头看他。
外面围观人里便产生阵骚动。燕子妈笑声:“就你这样,也配为人师表?燕子,咱们走。”
孙老板也进去抓孙志丞往出拽。
孙志丞死命往后退,气哭:“不走!”
“你没听到啊,他坐过牢,犯过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想从他这里学什?学怎劳改吗?”
梁逢耳边阵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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