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吃早饭,说:“不太记得。也没什好提。”
“你还年轻,应该到处走走看看。倒不应该在宫廷里。”傅元青说,“昨夜那样事……你若不愿,也许还来得及。让东厂那边释放你死契如何?”
“大荒玉经炉鼎道走得事引气入体之门,旦修炼,便不能停息,阳元无处可去,最终便要爆体而亡。”他说完这话抬眼问傅元青:“掌印是对属下不放心吗?为掌印修道,陈景没有怨言。属下父母双亡,孤儿个……自有记忆以来,皇庭大内便是家……除这里,无处可去。”
最后句话,让傅元青有些触动,他轻轻叹声,抬眼从窗户看出去,那红梅在雪地里开得热烈奔放。然而再过得十来天便要立春,雪那时候就化,梅花亦会落地成泥。
“掌印还吃吗?”陈景问。
粉圆子,小米粥,桂花糕,素馅包子,羊汤片儿川都备着呢。”
傅元青只好问陈景:“你想吃什?”
陈景认真思索会儿:“都好。”
“方泾……”傅元青开口,方泾就连忙去张罗早饭,像是怕他反悔般。
等陈景换衣衫再入听涛居时候,热气腾腾早膳被端上来。
傅元青还在出神,答道:“你多吃些。早晨少食。”
他话音刚落,陈景便搁下筷子。
不等傅元青回神,他已上前搂住傅元青腰。
“你这是……”傅元青不解。
“日之计在于晨。”陈景极认真道,“大荒玉经第二式,乃是自晨练起,而黄昏终。”
满满当当摆桌。
陈景给傅元青盛碗小米粥,他接过去时候,两个人指尖相碰。傅元青碰到年轻人滚烫皮肤,前夜荒唐事儿涌入脑海,他垂下眼帘,神色如常对陈景说:“你起得早,又练功,定是饿。不必拘束,多吃些。”
陈景也不跟他客气,应声,就开始吃饭。
傅元青不动神色瞧他,他虽然吃多,可举止倒是十分文雅,点没有武士粗鄙,甚至依稀有几分当今圣上举止仪态。
“以前事还记得吗?”傅元青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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