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泾连忙过去为他系牙牌。
“干爹怎想到要带他出门?他那模样若是,bao露,有心人可又要说干爹不是。”
傅元青温和笑起来:“能说什不是?玷污天颜?或者打算改梁换柱?朝中都说是立皇帝,再多项罪名也算不得什。”
“干爹……”
“陈景这样容貌在东厂时定不允许自由出入。如今他做炉鼎,与他日子都不剩几个月。便带他出去看看也无碍……”
方泾个激灵。
手里动作也慢。
傅元青便也察觉陈景眼神。
“怎?”他问。
陈景大约是感觉到自己唐突,低下头沉默。
方少监见他如此泰然处之,不由得感叹这真龙天子就是不同,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傅元青欣慰点点头:“你有心向学,乃是好事。过几日立春,就让方泾安排你去内书堂,通晓文字,再去看先帝画卷,便另有意境。”
陈景神情淡定:“是。”
傅元青这才对方泾说:“侯兴海那边出事?”
方泾愣:“干爹料事如神,竟然知道是他。儿子刚收到番子线报,刘玖今日带人去诏狱,说要提侯兴海问审。”
傅元青站在听涛居,看着正堂上那个曾经挂着听涛雪景图位置。
其实应该是可以不给。
可是陈景求画模样带些许期盼,他便不忍心拒绝。
挂画位置,剩下个淡淡浅色印记。
曾经视若珍宝听涛雪景图就这送给个死士,竟没什太多不舍。心头反而像是少点什,松快些。
傅元青整理下牙牌穗子,将旁边氅衣搭在胳膊上,便急行出门。
等到后门,马车已经在等着他,陈景和上次锦衣卫来那个番子已收拾齐备在等着他。
番子带着陈景行礼:“老祖宗您来。”
“李档头。”傅
“呃……老祖宗……陈景他……”方泾有点儿艰难开口。
“你也想去?”傅元青问。
陈景抬头,看他:“想去。”
“想去便去吧。”傅元青道。
方泾让人带他下去,找张祭祀用天将军面具,遮住他那张与先帝几乎别无二致脸,回来时候,傅元青已经自己收拾完毕,真拿起牙牌往腰上挂。
听到这里,傅元青便已经知晓大概,沉吟下道:“翻案还是封口,那就不定。侯兴海家已抄,可账本只找到半本,那丢失半本账在何人之手却不可知。如今看来是有些人急……也好,不这般也抓不出后面大鱼。”
“那咱们怎办……不能把侯兴海真给刘玖,他去西厂估计就回不来。”
傅元青点点头:“去趟吧。”
方泾松口气:“就等您这句话呢。儿子这就为您更衣。”
他给傅元青拿曳撒出来,又为傅元青换下家里穿道袍,正收拾就感觉道视线盯着他,让他周身不适,抬头看,就瞧见陈景看过来,顿时想起来之前陈景之前嘱托——最近不要拿这些事儿来烦他。
正在出神,方泾已经从外面进来。
“干爹,出事儿。”方泾说。
傅元青并不急问,看他身后:“雪景图收好?”
方泾回头去看,陈景空着手也跟着进来。
听见问话,死士抱拳道:“属下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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