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青点点头：“记得提醒
夜里写封书函给内书房那边，明日你便可以去上课
。”
“老祖宗会去讲课吗？”
“五日
次。会去讲些启蒙课程。”
消失在西沉
光影之中。
*
车子入皇城时候，傅元青心情依旧不算好，他懒懒靠在榻上，怔怔发呆。
陈景掀帘子入晃动车内，跪坐在下首，摘下面具，露出与先帝模样面容。
老祖宗终于有些精神，问：“中午可用膳？”
“哥，你真不去看看老师？你可是他最得意门生，是他最心爱学生。”杨凌雪道。
老祖宗又沉默会儿道：“这些年递过拜帖，痴心妄想要求见夫子面。浦家并不同意…后来……浦柱国大人也说过，夫子想认他学生，可傅元青应有自知之明。”
杨凌雪急问：“浦叔叔说什
？”
“曾经傅家二子傅兰芝是浦夫子心爱学生。傅元青则只会辱没夫子门楣，玷污他世清誉………说老师因傅家之事病这些年，让别再打扰他，让……放过他老人家。”
他平静说完最后三个字。
“浦颖也太过分吧？”杨凌雪扔下半截子木棍就要往出冲，“骂他去。”
“大都督。”傅元青道，“算。你便迟些替走趟吧。”
杨凌雪还要再骂，可瞧见傅元青眼神，最终郁郁道：“知道。”
傅元青看看天色：“时辰不早，先走。”
“不吃饭再走？”
凌雪欣慰：“不错，好小子。要不要来军中……”
“……大都督您刚还让好好保护老祖宗。”
“哦对对对，你看这个脑子。”
杨凌雪还在絮叨，傅元青已经起身过来：“天色不早，傅元青还有事拜托大都督。”
“你说。”
陈景道：“用过。是方少监安排人送来。”
“内监值房不可生火，你若要吃饭，可以自己去河边做饭菜端回来吃。那边多是内官生火做饭，不用担心。”傅元青叮嘱。
“好，属下记得。”陈景说。
“去内书房上课吗？”老祖宗又问。
“您要出宫宣旨事紧张很，属下刚领笔墨纸砚，就换衣服跟出来。没来得及去内书房。”
杨凌雪句话也接不上。
可傅元青倒似乎习惯，在陈景搀扶下上马车，对杨凌雪说：“大都督，明日还需进宫谢恩，莫要失礼数。”
杨凌雪呆呆看他：“知道。”
“那大都督保重。”
说完此话，傅掌印车辇便离开将军府。
“傅元青还须回宫复命。”
杨凌雪点点头。
待走到门口，看到对面浦府，傅元青又忍不住问杨凌雪：“浦夫子病有整个冬天，夫子身体现在如何？”
“不算好。”杨凌雪说，“糊涂时也曾念叨过你，问你何时回来看他。”
傅元青沉默。
“皇上让送两只山参给浦夫子。”傅元青道，“烦劳大都督替傅元青跑趟。”
“你自己去呀。”杨凌雪莫名其妙，“浦府不就在家对门儿吗？”
傅元青笑笑：“实不相瞒，过年前夫子抱恙时，便送过药去，也想请百里时神医为夫子看病。被撵出来。”
“为何？”
“……说不敢用宫里人东西。也不敢请宫里人请过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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