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悠正要伸手,太后放下手中香,对蕙兰说:“如今诸位命妇都在,急什。也不差这会儿,待午膳前再用吧。”
蕙兰便收药:“婢子记得。”
太后又对诸位命妇道:“你们继续玩闹吧。斗草簸钱,投壶饮酒,今日百无禁忌。”
殿内恢复喧嚣。
她偏偏忘让傅元青起
“那小姐还应保重玉体。”命妇讨好笑道。
正说着,蕙兰已经从后面丫头宝匣里取出丸药剂,招呼宫女道:“来人,送水过来。”
“等下。”权悠开口,“傅掌印,听说宫内有内官监,惯会调教奴仆。宫内官阉服侍主子,比外面家阉要妥帖万倍。真有此事吗?”
“若是忠仆,心怀敬畏侍主,便是最细致。不分宫内宫外。”傅元青答道。
“不信。”权悠笑道,“就说宫里比宫外好。傅掌印,烦请去拿碗温水来给送药。”
傅元青瞥那命妇眼,乃是礼部郎中许绍钧正妻,五品诰命夫人,元氏,封号宜人。
权悠左右看看,指着尤宽道:“喏!那般,佝偻着身段,又老又臭。”
站在殿门口尤宽又躬躬身子,缩得更谦卑。
殿中命妇们都捂嘴嬉笑。
傅元青安静站着,仿佛没有听见权悠话。
琴与其兄样貌类似,不算美艳,有些坚毅大气,似乎也并不在乎自己被冷落事情。她心不在焉磕着瓜子,瞧着窗外,似乎心早就飞走。
傅元青秉持非礼勿视态度,垂下眼帘,走到太后主位前,跪地叩首道:“奴婢傅元青来,太后万安。”
今日盛装太后还在同旁命妇说话,见他来笑笑道:“终于是来,起来吧。”
“太后唤奴婢过来有何嘱托?”傅元青又问。
“倒也无旁事,就是今日几位女眷都想瞧瞧宫里大名鼎鼎傅公公是何等容颜。”
太后宫中,多用女官宫女,如今尚宫女官在,周围宫女亦有近二十位恭候。
权悠偏偏指着傅元青,为难之意明显——然而被夺铁板钉钉后位,如今不满之意溢于言表,倒也算得上人之常情。
太后在旁品香,并不阻拦。
明显纵意。
傅元青并不生气,应声是,从旁边宫女手中倒温水,放在托盘中,前行几步,躬身托住,道:“请小姐用药。”
太后道:“尤宽乃是哀家带在身边几十年家生子。你可不许无礼。”
权悠吐吐舌头:“好嘛,错。太后莫生气,和尤公公赔罪。”
太后点点头,示意无碍,身边侍女蕙兰开口道:“娘娘,小姐该用药。”
“小姐生病?什病?”元夫人又问。
权悠说:“也没什病,就是从小身子弱,吃些进补药剂。蕙兰姑姑是姑母从家中带入宫,自然心疼。”
太后道:“权悠在家里被宠坏,顽劣很,不见到掌印真人,便不肯罢休。”
她身侧亲昵握着手少女娇嗔声:“哎呀!傅掌印大名在外,就想见见真人。姑母真是非要说出来。”
太后笑问:“如今见着,如何?”
权悠又笑:“回太后话,傅掌印看着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听说以前也是世家公子吗?果然跟以前见过阉人都不样呢。”
旁边有命妇问:“那小姐平日见过是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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