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悠愣:“姑母,就这样……”
太后挥挥手:“你们也散吧,乏。”
*
“是。”曹半安得令,连忙搀扶傅元青出仁寿宫,经过庚琴时,傅元青微微行礼,这才脸色煞白,瘸拐被曹半
他在傅元青身旁下跪,爬两步,将托盘递在太后手旁:“请太后品鉴。”
于是殿内气氛就缓和。
就算是权悠也再没办法想办法责难。
“皇帝有心。”太后瞧着那饰品,叹口气。
“主子爷听见太后夸奖,定然欣慰。”曹半安又道,卑躬屈膝笑道,“咱们掌印这身子骨儿不好,也想为太后多尽心,就是使不上劲儿。奴婢年轻,太后有什事儿,您叫奴婢去办。定把差事办得妥妥当当。”
上次惩罚刘玖,以篾替仗,是救刘玖命。如今这会儿,太后让他也受篾十下,则是赤裸裸羞辱。
“奴婢再拂太后意,是该受罚。”傅元青说。
说到这里,尤宽入殿道:“娘娘,曹秉笔来。”
太后请哼声:“让他进来吧。”
曹半安穿着前日青灰色直身入内,他面容温和实在,行事素来低调,就算是在后宫中,算得上是讨人欢喜类型。
色也有些微沉,可傅元青又道:“太后苦心,奴婢省得。只是……这里都是外命妇及女眷,陛下终究是男子,不方便来此间。”
太后自上而下瞥他眼,淡淡道:“掌印端碗水都这般无力。无怪乎最近宫中奴婢行状无度,原来是自上而下都倦怠。”
“傅元青有罪。”他道。
太后笑道:“听说前些日子,刘玖惹陛下不高兴,傅掌印就赏刘玖篾十下。可有此事?”
“有此事。”
“你倒是比你们傅掌印会说话。”
“奴婢说都是实话,也是掌印心里话。”曹半安道,“只要太后玉体康泰,喜悦顺遂,奴婢们便心慰。”
太后点点头:“还有何事?”
“今儿个赶上春分,咱们下面儿人都想换春日新衣好在各位主子们眼前儿伺候,宫中衣物发放尚衣监那边儿几位还等着掌印查验。奴婢也是着急,就斗胆过来叨扰太后筳宴,请掌印跟奴婢回趟司礼监。”
太后沉默半晌,最后到:“都下去吧。”
就算是蕙兰姑姑,见到他,也会柔和几分。
他跪地请太后安。
太后问:“司礼监看来是清闲衙门,掌印在这边侍候,秉笔也过来。”
“宫中未有中宫,太后代主子爷亲躬祭祀先蚕,如今又烦劳诸位夫人们同为亲蚕祭祀操心分忧。这可是司礼监头等头儿大事儿呢,掌印与奴婢怎能不往仁寿宫多跑跑。”曹半安笑笑,“陛下听说诸位都在仁寿宫,便送些尚宝监里新作首饰玩意儿过来,请太后与诸位夫人们品鉴。奴婢刚从养心殿过来,便是办这个差事。”
他说完这话,便让随行宫人们端许多小巧珠宝摆件进来,端在命妇小姐们跟前,人件。另有件十分奢华凤冠被曹半安捧着端上来。
“如此,哀家也罚你篾十下,就罚你做功倦怠……如何?”太后问他。
以篾罚刑。
其实是极轻微,打完屁股红肿,不碍着接下来做工。
宫中人,巴不得如此。
以篾抽臀,声音劈啪作响,便是几个宫殿外都能听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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