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巴掌力气极大,方泾被甩得个踉跄退后步。
周围东厂番子们都围过来。
方泾捂着脸摇摇头,众人就散。
他松开手,右边脸让曹半安扇肿,嘴角丝血流出来,三山帽也歪些,显得有点儿狼狈。
可方泾还是客客气气对曹半安说:“曹哥,知道自己该死。可您再等等……等干爹他好。只要干爹能长命百岁,您怎治罪都行……滚钉板,浇热油,剥皮揎草,千刀万剐,任您处置。只是现在……”
永寿宫宫灯高挂,烛火却落泪。
大门口有争执声音传出,方泾走出去,就看见曹半安气急败坏在跟门口锦衣卫争执。
“曹哥。”方泾过去。
曹半安急道:“方泾,你疯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方泾张娃娃脸,如今有些阴霾,他掖袖垂目柔声道:“对不住,曹哥。”
臀部却猛地遭巴掌。
接着脖子项圈被往后拽,傅元青只能跟着仰头,少帝凑到他耳边道:“再敢在朕幸你时候胡说,就永远别下去。”
他还来不及回应,项圈锁链便逐渐收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再吐不出个字言语。
如今他,全靠双膝平衡身体,他还未曾让自己完全平衡,便已经被人猛烈冲击,整个人又次倒在榻上。
狂风骤雨纷至沓来,丝毫不让他有喘息机会。
入他嘴里,肆无忌惮宣誓主权,“傅元青,朕要不是你感激不尽。你明明知道。”
*
傅元青双手被锁在身后,机扩动,两手便无法奋力。
他被少帝推倒在榻上,又被人掐着腰提起来,变成双膝跪着,肩膀支撑着身体样子。脖子上项圈禁锢更加明显,他急促喘息着,侧头能看见方泾还托着那匣子跪在拔步床外。
“滚出去!”少帝呵斥声。
他笑笑,又掖袖作揖,柔声道:“对不住,曹哥。您请回吧。”
“说对不住有什用?”曹半安斥责,“你快进去劝主子!老祖宗身体这般弱,受不得幸!”
“对不住,曹哥。”方泾又道。
“你——!你比清楚,老祖宗有死意,你跟着主子这折腾他。你这是逼他去死吗?”曹半安问他,“老祖宗在安乐堂那腌臜地方把你救活,你怎能这样对他?”
“这是在救老祖宗。”方泾道,“就是在救干爹。干爹要死,心疼。谁能让干爹活下去,便听谁。”
曹半安气急败坏,巴掌甩他脸上:“方泾,你个猪油蒙心东西!”
少帝也不想听他求饶,他才喘两声,便已经用帕子塞入他嘴中捂个彻底。
傅元青眼前发黑,泪已经不由自主涌出来。
*
方泾缓缓退出来,让旁边人收好檀木匣子。
他在门外听会儿,里面有吟哦声传出,接着被人捂住,又暗下去,成急促喘息。
方泾应声,起身放下两侧幔帐,接着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裤子直接被撕碎。
裂帛声音中,他有些紧张攒紧拳头。
少帝手上有些茧……轻轻抚摸他肌肤,有些凉意,有些暖意……恍惚中傅元青忍不住惊喘两声。
“不要……”他沙哑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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