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楼想起那晚船上点点滴滴,从来没有感到丝厌恶。闭眼回味,简直称得上喜欢……她掖掖发红脸,窘迫地说不会。
“那搂你下好?”他眨眨眼,长长睫毛撩得人心痒难耐,“你放心,园子外面都是人,没有允许连只蛾子都飞不进来。娘娘行事大方,断不会那小家子气。将来进宫不是还要同臣常来常往,不花大力气笼络人心,怎好意思叫给你带吃玩?”
音楼咽口唾沫,这人真是蹬鼻子上脸,明里暗里搂过她多少回,如今光明正大要求,也不能怪她想得多吧!
“不好?”他显得很失望,修长手指抬起来,从她手臂曲线上缓缓滑过,若有似无碰触,叫她浑身起层栗,他却依旧是笑,“多少人想和亲近,都不愿意兜搭他们。难得遇上个看得顺眼,谁知还遭嫌弃。算知道弃妇心情,娘娘对薄幸,将来也不指望你能记得。”
音楼沉下脸,娘娘长娘娘短,还谈将来?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把她留下,难道那天偷着亲她都是假?知道她醒着,故意占她便宜?她有些生恨,他是铁心要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枉费她这些日子托赖和真情。
红脸,他却歪着身子朦朦看她,又扮出脸巧笑来,缎子样长发蜿蜒流淌在枕上,益发显出妖娆美。只是这美里有警告意味,乜着眼,欠着嘴角,就那看着她,不再说话。
这记不是白打,她要是不照着办,天晓得会遇上什样惩罚!这人也真怪,非要起躺着干什?她延捱下,“你热?给你打扇子好不好?”
想想,慢吞吞道:“躺下扇也样。”
她没办法,迟疑着坐在榻沿,心里跳得震雷。虽然知道他不会拿她怎样,终归还是有些忌惮。在甲板上露天躺着,玩是诗意和狂放,屋子里同榻而性质就变,怎不叫人难堪。
他见她还磨蹭,终于忍不住,勾手把她放倒,夯土似使劲把她压实,“很难?同躺在起很难?因为是太监,你心里到底瞧不起是不是?”
好得很,他敢这样有恃无恐,那她还怕什?横竖是干干净净个人,他不是说后顾无忧好!看看这媚眼如丝,天生狐狸精
她慌忙否认,“没有这样事,怎会瞧不起你?”她明明把他当成男人,这才会感到为难,谁知竟让他误会。她侧过身看他,他脸上神色不好,她摇摇他胳膊道,“你别生气,要是因为刚才挨打不痛快,那你就打回去,成吗?”
他抿着唇仰天躺下来,不再理睬她,待她好话说箩筐,半天才慢慢回暖。转身打量她,两个人面对面躺着,相聚不过两尺来宽,可以看清她额角细碎绒发。这年轻女孩子、这鲜焕生命,每处都经得起推敲,就是办事太鲁莽点,他后脑勺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叹口气,“只是想踏实睡个午觉,有你在,觉得安心。”
他话牵起她心里最柔软部分,因为深爱,更能体会他不易。她壮起胆在他肩头拍拍,“那就守着你,你好好睡吧!”
“其实有些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轻轻道,哀怨地顿下,“你讨厌和有肢体上接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