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皱眉道:“和旁人不同,迈出今天这步不容易,你觉得还有退路吗?早给你逼进死胡同,你还说风凉话?”
音楼不由心虚,靦脸笑起来,“好好,把说得逼良为娼似。”
她这来他立刻软化,温声道:“就算逼良为娼也是自愿,怨不上你。为什直不敢同你交底,还是因为没把握。没法许你未来,这点很觉对不住你,所以心思再活络,也只能背着人。再说自己这身子骨……”他垂首轻叹,“没脸想别。”
他顾虑她早就想到,如今他说出来,她心里更觉不好受。宽慰话再多也不能弥补实质性伤害,只能紧紧攥着他手。
他略带愁苦地看她眼,挨得更近些,似乎有些难出口,再三斟酌才道:“像上回在鹿鸣蒹葭那样事,下次不能再发生。有时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你就想和你亲近,你要是不拦着,后头恐怕难收场。咱们心是样,但万事不能不作两手准备。若
,为什现在要说出来呢!他不断后退,她步步紧逼,真把人逼得没法子,似乎只有妥协。他自嘲地笑笑:“既然如此,还有什可狡辩?”转而把她手合在掌心里,低声道,“难为娘娘苦恋,肖铎以半残之躯得娘娘垂青,这辈子也算值。不过咱们先约法三章,娘娘若是答应,咱们再图后计,成吗?”
音楼已经作好失败准备,没曾想下帖狠药他居然俯首帖耳,这叫她欢喜坏,有点土霸王抢亲得逞后百依百顺意思,点头道:“只要你从,什都答应你。”
他嗤地声笑,“小丫头,口气倒不小。从你,只怕你生受不起!”那种甜甜滋味盛在蜜糖罐子里,旦砸开口子就收势不住。他孤独那久,对谁都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唯独她闯进他心里来,在她面前才得片刻放松,不必戴着假面示人。这种感觉会上瘾,戒起来也愈发难,他却愿意沉溺,把她推到木墙上,俯着身子靠在她肩头,换个缠绵声口道,“臣往后就是娘娘人,你要好好爱惜臣,莫要叫臣受委屈。臣在外再不得,娘娘跟前终究提不起来。臣把心交付娘娘就是辈子事,你要是中途撂手,臣只怕会吊死在你床前。”
真是幽怨得不得,他向来爱小矫情,这种时候音楼男人心膨胀得空前大,立刻满满都是怜香惜玉情怀。伸手揽,在他背上连拍好几下,“只要你乖乖听话,是不会对不住你。”
他嗯声,自己都觉得好笑。拉她在榻上坐下,两两相对说不出滋味。沉默下才道:“咱们感情只在私底下,人后你喜欢怎样都依你,但是人前要克制,不光言行,连眼神都要自律,能做到吗?”
这个不必他说,她也不是傻子,连连点头道:“省得,最会看人眼色,在外会管着自己。”
他宠溺地在她颊上捏下,“就喜欢娘娘这点,像块铁疙瘩,不娇贵,耐摔打。”
她听不大满意,“这是什比方?你不把比作花儿吗?好歹也是个姑娘!”
他说:“满地娇花,有什不得?铁疙瘩多好,还能打钉子。”
她噘噘嘴,“你会不会觉得耐摔打,往后就不替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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