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受调嗦什底都能抖露出来,督主再有能耐,这上头还是不够老练。音楼暗笑他,心绪倒渐次安定。他曾和她提过以前苦难,关于他如何流离失所,关于他怎样痛失手足。那多不易,折便成委屈求全也能够理解。人在世上行走,遇见矮处得弯腰,否则就会撞得头破血流。他不去讨好皇后,怎坐上司礼监掌印位置?又怎去报仇?大丈夫能屈能伸,至少现在他可亲可爱就够。
她抿唇笑,拧过身子靠在他
留得住你,恩爱也是天经地义。若是留不住……不能埋下祸根毁你,你懂?”
音楼在宫里看过那些书,也知道是怎回事,他这样约法三章真够直白。话虽说得清楚,她也认同,可心里终归有些不受用。到这时候他还要考虑那多,究竟是什意思?先前欢喜霎时散半,又不得不委屈求全,花大力气才争取来东西舍不得松手,也许她爱他更多些,所以会有种做小伏低错觉。
“那你和荣安皇后呢?”她嗫嚅下,匆匆瞥他,立刻又垂下眼皮。这是困扰她很久问题,就算是八百年前事,终归是他和别女人纠缠不清,她总会不自觉地拿自己去攀比。
肖铎却被她问得愣在那里,过很久才咬牙切齿道:“谁和你说起这些?是不是彤云那个碎嘴子?”
音楼吓得忙摆手,惹他起杀心彤云就完,便搪塞道:“荣王,bao毙那天送皇后回坤宁宫,听皇后话里似乎有那点苗头,就记下,和彤云没什相干,你不要误会。”
他抿着唇冷着脸,像是被触到雷区。向从容优雅人,那种狠戾模样很少看到。不过也只是瞬,又平静下来,漠然道:“皇宫和市井没什两样,里头弱肉强食,你也知道。自己不够强大,就得找个靠山,恰好皇后需要个替她卖命人,那时候又只是个小小随堂,有这样机会怎能放过?也不讳言,有今天全是依仗她。她虽不得宠,但是瘦死骆驼比马大,皇后尊崇在那里,要提拔个把亲信易如反掌。来往得多,渐渐发现单靠卖命远不够打下根基。”他脸上有些难堪,“所以……适时地关心下,替她排忧解难,来二去就往斜里岔。”
“那你们到底有没有……”话到嘴边打个滚,又咽下去。怎问呢,问他们有没有肌肤之亲,像那天他们在鹿鸣蒹葭样?
肖铎是聪明人,点到为止也能意会。她在乎无非就是那些,女人心眼子小,旦觉得关系明朗爱追究以往种种,这也算是爱之深吧!他垂下眼,脸色不大自在,“就同办差样,小来小往是有,但是她不能同你相提并论。做什扶植福王登基?如果当初拥立荣王,势必要和她牵扯辈子。谁愿意被妇人拿捏在手呢!为摆脱她,做个错误决定,才到今天处处受人掣肘地步。心里没有她,所有切都是应付。”他莫名红脸,“至少身子是干净,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验验。”
他说着说着又不正经,音楼扭捏下,捂着脸啐他,“这话好古怪,验得出来才妙!”
“你不信?”他有些发急,“你当谁都愿意将就?上回在船上,是这辈子头次亲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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